她一片好意,我不好不听的,只能不住点头。一侧脸,看到程嘉溯也听得认真,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下刘阿姨也笑了:&ldo;哎哟,是我多嘴,我先去厨房忙了。&rdo;就把空间留给我和程嘉溯。
我左手捏着骨瓷小汤匙,不太习惯,吃得有点艰难。程嘉溯见状接过了汤匙,舀起一个小小的圆子吹一吹,喂到我嘴边。
&ldo;我自己来。&rdo;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个举动撩得面红耳赤,比这更亲密的行为都没有让我这样悸动过。
程嘉溯其实并不会照顾人‐‐这一点,考虑到他的身份与经历,并不为过。
汤匙有时会撞到我的牙齿,有时还不等我咬下去他就撤走了,但他的确是绝顶聪明的人,就连这种事也学得很快。
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很快就熟练得像是照顾人很多年的样子。
等我吃完,他才继续吃自己那碗有点凉的鸡汤面,我连忙阻止:&ldo;面凉了,对胃不好,让刘阿姨重新下一碗吧。&rdo;
程嘉溯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ldo;不要紧,我还想吃点别的呢。&rdo;
他眼神暧昧,目光在我周身逡巡,语气里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讯息。我坐不住了,起身:&ldo;我先上楼了。&rdo;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扣着手腕拉了回去:&ldo;你急什么?&rdo;
&ldo;我才没有着急!&rdo;我恨恨瞪他。
程嘉溯也不吃饭了,一把捞起我便往楼上卧室走:&ldo;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急,是我急了,好吗?&rdo;
&ldo;你这个……&rdo;我羞得直捶他,被他按住,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上了楼这人竟真的开始剥我衣裳,我大惊:&ldo;我还有伤,你是禽兽吗?&rdo;
程嘉溯手上动作不停,无辜地看我一眼:&ldo;我只是想帮你洗澡,你想到哪里去了?&rdo;
我:&ldo;……&rdo;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花香伴着夜风送入室内。
程嘉溯牵着我往浴室走,&ldo;你的手不能沾水,所以我帮你洗。&rdo;
明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他的戏谑,我就不由自主地窘迫起来。
&ldo;别遮,&rdo;他轻声道,&ldo;很美。我喜欢看着你。&rdo;
温热的水珠溅到他身上,细密地沾湿了头发与面颊,他眼神氤氲,专注又温柔。
受伤的手被拉起,免得沾了水。
他开水冲掉泡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见我躲闪,忽然一笑,低头。
&ldo;混蛋,放开我啊……&rdo;我弱弱地抗议,但程嘉溯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ldo;吃&rdo;着,只留给我一个黑发浓密的头顶。
过了好久,我快要哭出来,他才餍足地抬起头来,笑道:&ldo;好了,不逗你了。&rdo;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嘉溯扯过浴巾将我裹起来,打横抱起我放到床上。我惊恐地看着他,直往被子里缩。
他佯怒:&ldo;你个小没良心的!&rdo;
低头看看自己剑拔弩张的状态,苦笑一声,&ldo;真不逗你了,还伤着呢,哪里能真的……我去冲个凉水澡。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真当我禽兽不如?&rdo;
过了一会儿程嘉溯回来,估计也是怕自己忍不住,只是抱了抱我,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已是深夜,他却还不睡,开了床头灯,侧身翻着几份文件,不时提笔加注意见。我不再扰他,自己很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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