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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秦风看向开车的人，“什么？”　　“我说，不要买被子了。”　　“又不是用你的钱，你心疼什么。”秦风嘟囔，“不买被子，我要被冻死吗？”　　沈叶忍着打他的冲动，说：“搬来我这里吧，我被子多。”　　“为了个被子我至于搬家吗？累死了。”秦风拒绝。　　沈叶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他斜一眼脑子有毛病听不懂人话的人，冷冷说：“结婚了就要住一起。”　　秦风被他提醒，这才想起他们领了证了。他恍然大悟，“对哦。”他又摇摇头，“算了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婚，我还得再搬走，麻烦。”　　“你搬不搬？”沈叶没耐心地看他一眼，真有下一秒就打他的冲动。　　“我这不是生着病嘛，搬家太费体力。”秦风随便找了个理由。　　沈叶压了压气，回他：“我帮你收拾。”　　秦风其实有想让沈叶帮忙的打算，就是觉得开口要求不合适。现在沈叶主动要求了，他也乐于接受，毕竟搬过去跟沈叶住，省了被子钱，还能省房租，他那里是超级划算啊。　　“那好吧。”秦风憋着笑回了句，“麻烦沈队了。”　　沈叶听着他说话这味儿，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两人来到大队，周勤向沈叶说明了最新掌握的情况。　　“宋娜在一家直播工作室工作，平常的直播时间都是宋娜自己控制，公司没有强行安排。”周勤将宋娜与工作室签订的合同递给了沈叶，两人边走边说，“我已经联系了那家工作室，我们现在去看看。”　　坐上面包车，沈叶对开车的徐来点点头，和一车队员们朝着宋娜工作的地方驶去。　　来到直播工作室，沈叶见到了那里的老板，他将几人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会客室。　　“这位是沈队长吧。”老板平常和公安局有些接触，偶尔也帮公安局做些公益类的安全宣传，所以他对有人来调查自己没有那么紧张，他与沈叶握了握手，开始给他介绍工作室的情况。　　老板请大家坐下后说：“我们这间工作室属于直播工会，我是三年前加入工会的，现在已经做开做大了，手下的签约播主不少，若不是爆出来这次命案，我还真不知道手下有个员工叫宋娜呢。”老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毕竟她挣得不多，我也关注不到她。”　　沈叶问他，“平常宋娜这类不太红的主播都由谁管理？”　　老板回：“我们这里有运营，他们每人负责几个主播。管宋娜的运营叫小天，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沈叶点点头。　　几人等小天的时候，沈叶看见秦风从会客室溜了出去。　　沈叶问老板，“咱们的卫生间在哪里？”　　“哦，出门右转。”老板起身，“要不要我领您过去？”　　“不用不用，我同事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呢。”沈叶对周勤挑挑眉。　　周勤会意，拉着老板又问了一些问题。　　沈叶追出会客室，左右找了找秦风的身影。他沿着走廊转了一圈，在另一处夹道看见了秦风。　　他走过去，只见秦风正在扒门缝。他的个头够高，看门顶端有块玻璃，就直接扒在了玻璃上往屋里看。　　沈叶见这条夹道上有许多房间，他也选了其中一间房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个做直播的小姐姐在扭动身子跳舞。她们的穿着打扮和宋娜很像，都戴着面具，身材也不错。　　沈叶看了几间房，发现都是这类主播。他将目光放在了秦风那里，他还在看同一个房间，脸上挂着笑，好像越看越感兴趣一样。　　锤了锤胸口，沈叶走过去拽了秦风的一只耳朵，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疼疼疼。”秦风打算生气，见是沈叶过来了，立刻转成了撒娇，“沈队，你下手轻点。”　　沈叶无语地看向他。　　秦风也不自知，回味地又往那间房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沈叶问他。　　“看直播啊。”秦风笑着说：“我还是　　“沈队，干嘛呢？”秦风被沈叶这样的举动惊着了，虽然四下无人，可两人在人家走廊里这样干不太合适吧。更何况，他们还在办案呢。　　沈叶身子下有了感觉，他觉得不对劲，猛地咬了秦风的唇一下，在他的唇瓣流血后，松开了他。　　“操！你属狗的啊！”秦风疼得揉了揉下巴，“沈叶，你再家暴我，我就告你。”　　沈叶冷哼，“你知道什么是家暴吗？”　　“就你这样。”秦风疼得推了他一下。　　就在两人说话时，秦风刚才看直播的那个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穿着整齐的女人抱着两只猫从直播间走出，她身后跟着给她搭配的工作人员，女人将猫递给工作人员后，对他说：“今天卖的猫粮两个小东西好像不喜欢吃，应该不是好东西，给老板说，换一家合作商吧。”　　“好的。”工作人员将猫抱在怀里离开了。　　沈叶微微蹙眉，看向盯着猫走远的秦风，问他：“你刚才在看猫？”　　“不然呢？”秦风瞪他一眼，摸了摸肿起来的嘴唇。　　“我以为”沈叶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说：“工作期间，不好好干活，看什么猫啊？”　　秦风指了指那个直播间，“我除了看猫，还在看屋子里的布局摆设好不好。”　　“屋子里怎么了？”　　“墙壁的贴纸和桌椅板凳都和宋娜直播间里的一样，她有可能不是在家直播，而是在这里。”秦风嘟着嘴解释。　　沈叶打开直播间的门，看里面的布置装修还真像宋娜视频里的屋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低头生闷气的秦风。一只手把他拽到了面前，没有看他，却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刚才流血的唇瓣。　　“疼不疼？”他清清嗓子问他。　　秦风翻了个白眼，“我咬你一口你试试？”　　“回家再咬。”沈叶当了真，准备回家让秦风报了这个仇。当务之急，先办案子要紧。　　他走进直播间，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这间屋子不大，却摆放了许多物品。差不多各种风格的装饰品都有，可以应对不同风格的主播。　　宋娜走的是甜美风，所以她选了相对粉嫩的这间屋子。里面有许多道具，沈叶都在宋娜的直播视频里看到过，也差不多确定了她拍摄的视频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的了。　　“周队，在这里。”秦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领着来找他们的周勤走进了直播间。　　“小沈，有什么发现吗？”周勤扫视了屋子一圈。　　沈叶回：“初步判断，宋娜是在这里做的直播。”　　老板跟在身后，他指了指另外一个人给沈叶，“这是小天，就是负责宋娜的那个运营。”　　一个白白净净个头不高的年轻小伙对沈叶点了点头。　　沈叶问他，“宋娜平时是在这里直播吗？”　　小天点头，“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直播。”　　沈叶追问，“是公司要求在这里直播吗？我听说，有些主播是可以在家里直播的。”　　小天笑了笑，“不是要求的，是我们会提供地方，主播如果想来这里直播，申请时间就行。”他顿了顿，“宋娜家里情况特殊，她男朋友不是特别想让她干主播这行，所以，她做的都是不露脸的才艺主播。而且，她回家直播的话，她怕她男朋友不高兴，这才经常来这里的。”　　秦风插言，“你刚才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也就是说，她在家里也直播过？”　　小天回：“对啊，她也不可能天天来吧。只要她男朋友在睡觉或者不在家，她就会在家里直播。”　　秦风眯眼，“我记得她的直播视频里，都是这个房间的布置，家里的布置跟这一样吗？”　　讲到这里，小天有些同情地说：“她在家里直播的视频她都没有留存。有那么几次，她直播时她男朋友醒了，就打断了她直播，都是不太好的影响，也就不在平台留着了。”　　秦风来了兴趣，“打断她是怎么打断的？”　　小天回忆，“就是语气不太好地说她。大致是些‘在视频前面扭什么扭’一类的难听话。”　　“他男朋友在镜头里打过她吗？”秦风突然这么问。　　“没有没有。”小天肯定地说：“若是有这类恶劣事件，我们早就去处理了。其实，他男朋友虽然不太乐意她直播，却没有强行阻止过她。好像，他俩的花销有一大部分都来自宋娜直播挣的钱，他男朋友也就表达一下不满，没真的动过手。”　　沈叶问，“宋娜和她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听说是大学同学。”　　“她家在哪里住你知道吗？”　　小天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笔和纸写下了一个地址，他递给沈叶说：“我知道所有手里主播的家庭住址，防止的就是她们直播时发生点事情我能及时找到她。”　　沈叶点点头。　　几人离开直播工作室，沈叶将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开车的徐来，对他说：“去这里。”　　路上，他问周勤，“有没有打听到宋娜最后一次直播的时间？”　　周勤看了看笔记本，“问过了，宋娜最后一次直播没有录像，但是视频监控里有她进入直播间的影像，是在死前的一个小时。”　　沈叶蹙眉，“她可是凌晨死的，她凌晨还在做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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