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给你对症下药,开点药之后好得快。” 秦郁之不动声色道: “我已经给他用过药,病情已经在渐渐好转,过不了几天就差不多能好完全了。” 这是实话,阙安和秦郁之这几天调了个身份,之前都是阙安压着秦郁之吃药睡觉休息,这两天秦郁之压着阙安吃了药就睡,把人裹得密不透风,又熬了姜糖水和营养粥,乱七八糟的养生养病方法都给强迫着用上了。 这急病乱投医的方法还有点用,阙安这几日的状态好了很多,基本不出三四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所以病情逐渐好转这点是实话,倒也没骗赵医生。 赵医生见这俩人固执不已,但又不能强硬拿着听诊器一下戳到人家胸膛上,有些奇怪的同时也只能放弃的点点头: “行吧,如果病情有恶化,记得随时来找我。” 他担心秦郁之拖着病情不治,想了想又改口道: “算了,下周复诊我再来看看。” 阙安唔了一声,目送着人走出远门,趁着秦郁之转身的时候把被子扯开了一点,露出一个小角准备喘喘气时,恰逢秦郁之回头,冰冷的注视着他。 阙安又默默的把被角拽上。 刘管家熬了中药给阙安端过来,黑乎乎的一碗,放在桌上。 秦郁之端起中药,搅拌着中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确定不烫后递给阙安: “把药喝了。” 这药治体寒的,秦郁之喝了快十几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自己给别人喂药的那一天。 阙安嫌弃的看着那碗药。 秦郁之捕捉到他的神情,不由分说把勺子递得更近了一点,几乎要触到他的唇边。 食物对于以前的阙安来说仅仅代表饱腹感,不知道口感是什么意思,但凡能让他吃饱的东西,无论是淌着血的内脏,还是硬生生扯下来还带着血丝的头颅,对于他来说都一样。 但在秦郁之这里住了大半年,口味被秦郁之养叼之后,竟然也会觉得番茄炖牛腩里的牛腩腥味太重,会因为鱼片没有煮熟而不想吃它,也会开始分辨何为清淡重口,也能明白两勺盐和三勺盐的口感不同。 阙安被养的口味逐渐挑剔,看到黑糊糊的中药下意识就想逃。 他视线从碗里的药转到秦郁之身上,没有要动嘴的意思。 秦郁之手举了两分钟,用阙安平时对付他的那套回馈阙安: “喝完吃糖。” 阙安懒懒抬眼:“你哄孩子呢?” 被当成孩子对待了大半年的秦郁之:? 阙安目光在秦郁之脸上流连,心思开始活泛: “不喝,除非你亲下我。” 秦郁之习惯了阙安的无赖,拒绝的干脆利落: “不行,吃药。” 阙安蹭了蹭他的头: “那我亲你。” 说完不待秦郁之拒绝,直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秦郁之愣住,这几日阙安趁着生病一直口嗨说要亲亲,但一直限于嘴上说说。 这个吻短暂得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但残存的冰凉触感让秦郁之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个吻存在过。 阙安的眼神一瞬带着未被察觉的欲望,紧接着很快恢复原状,懒洋洋的趴在秦郁之肩头: “喂我。” 努力忽略头上那个吻带来的冰凉感受。秦郁之放下碗,语气凉凉道: “自己喝。” 眼见着他要起身,阙安忙拽住他的裤脚,用着凄惨语气道:“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秦郁之甩开他的手,迈开腿朝楼上走去,听到身后传来不依不饶的声音: “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秦郁之:…… 半分钟后。 阙安满意的喝干净勺子里最后一点药液,伸出头就着秦郁之拿着的餐巾纸晃了晃擦了擦嘴。 一招鲜吃遍天。 原来生病有这么多好处,挖掘到便利的阙安不知收敛,得寸进尺道: “秦郁之,我困了,抱我去睡觉。” 秦郁之:…… 阙安望着站在原地没动的人,妥协道: “或者我抱你去也行。” 秦郁之敌不过他,抱来一铺毯子,把阙安塞成了个粽子,使劲塞了塞,然后把小哈抱上沙发,扔到了他身边。 “让它陪你睡。” 阙安和哈士奇面面相觑,小哈一脸懵,带着些许瑟缩,而阙安则瞪着哈士奇,目露凶光。 小哈接受到信号,立马下了沙发,缩回了自己的窝里,只露出一个不敢动的屁股。 阙安可怜又虚弱,可怜巴巴注视着秦郁之: “连小哈都嫌弃我。” 说完又不住咳嗽了几声,露出虚弱的两个眼珠子看着秦郁之。 秦郁之:…… 算了,算了。 如此一般,阙安过了将近一周养尊处优的贵宾级别的待遇。 秦郁之摸着阙安渐渐回暖的体温,秦郁之心终于放下心来。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阙安的体温没有病之前高了。 之前阙安的体温总是灼人而热烈,发烫的像是一团火,但现在摸着只是稍微比常人高了那么一点。 尽管病好得差不多,阙安每日还沉迷于装病无法自拔,整天赖在他怀里,恨不得拿胶布把两人粘在一起,秦郁之把他拖出来时还不情不愿: “头痛,咳嗽,晕。” 秦郁之无情的把他五个手指扒拉开:“今天开始从我屋里搬出去。” 阙安仿佛被别人拆了窝的兔子般,竖起两只耳朵尖叫: “为什么?!我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把我赶出来了?” 秦郁之不想和他嗦: “睡回你自己的床。” 阙安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晚上不舒服吗,你明明很享受。” 沾床就睡,这是秦郁之之前失眠从来没体会到的感受,这倒是真的。 刘管家路过客厅,听见这句话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 秦郁之冷冷开口:“注意用词的精准性,还有,我和你睡在一起并不舒服。” 阙安觉得秦郁之简直就是不讲理:“我晚上不踢被子不打呼噜,你怎么就不舒服了?” 秦郁之不多和他废话,叫来刘管家把东西给他搬了出去。 和阙安睡在一起确实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能睡个好觉,而且自他和阙安同床共枕以来,他没有吃过安眠药。 阙安生病时是没办法,担心阙安的病所以才住在一起,但现如今阙安的病已经好了,再住在他房里,于情理不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源于他内心产生的那种怪异感。 尽管他拼命告诉自己,阙安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只是因为一只狗对于饲主的依赖。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法忽视晚上阙安抱着他时,蹭着他脊背和手臂时,身上升起的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 秦郁之不自然的表情被阙安捕捉到,阙安突然起身,双手撑在他两侧,两人之间仅有几毫米的距离,灰雾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些许,观察着他: “你是不是” 像是怕被识破发现一般,秦郁之忙推开他宽厚的肩,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力气太大推得对方一个趔趄,口气中带了一丝平时少见的慌乱,平复了下气息吼道: “胡闹。” 被推到沙发另一侧的阙安没有生气,双手抱着胸,还是那副打量的神情,像是能看破人心一般: “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0321:10:03~2020-12-0420:5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6瓶;极度自恋16瓶;肖老师真的月光了15瓶;颜柒爱酸莓10瓶;有点咸、夜火离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五十二只 秦郁之垂下眼,试图掩饰自己眸子中的慌乱。 陈姨抱着被褥走下来,把留在秦郁之房里阙安的东西差不多全给搬了出来,不得不说,东西还挺多,从牙膏牙刷洗脸巾,再到被子枕头,简直就是把卧室搬进了秦郁之屋里。 秦郁之表明了态度之后,兴许是便宜占够了,阙安倒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强硬的挤到他屋里,两人也差不多消停了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联系德国那边的医院,一直说医生外出,几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昨天医院主动联系说是医生下周就回来了,秦郁之打算过几日就启程,去做个复诊。 临出发前一日,刘管家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信封,递给秦郁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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