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秦郁之受不了滚烫灼人的温度,身体不动声色的离阙安远了一点,但试了好几次都逃离失败,被更强硬的扯了回来,最后两人的距离比一开始更近,秦郁之几乎是贴着阙安胸膛,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在扑通扑通。 上床后,秦郁之还有些懵。 自己好好的,刚起床不到两个小时,莫名其妙又回到了原点不说,还是被人抱回了原点。 阙安不由分说把人像裹粽子一样裹上毯子,从头到脚给人包了一遍。 秦郁之看着在他身上鼓捣来鼓捣去的阙安,开口: “我是木乃伊吗?” 阙安掖了掖他的被角: “你是什么你都得出一场汗才行,出不了汗不许起床。” 秦郁之被裹得不像样,药物中的催眠成分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缓缓合上眼的同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但意识朦胧,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体温越升越高,热得不行,只想踢开毯子,但别说踢毯子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整个人像是被禁锢住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实在是难受,动了几下无果后,他也不挣扎了,任由额间的汗水滴淌下来,后背被浸湿了一整片。 这个出汗量不像是正常的感冒能出的汗。 秦郁之只觉得浑身燥热,后背被一双手按住,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忍不住低声呻吟了出来,半梦半醒之间,他竟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四周像是被灰雾色包围,整个人被笼罩在灰雾色里不能出来。 恍惚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冰爽的纸巾在慢慢擦拭着他头顶的汗珠,动作很轻,像是怕给他加剧疼痛一般。 灰雾色的眸子一直望着怀中的人,也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下唇紧咬,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冰凉的纸巾稍微让他好受了一些,迷蒙中,他困意越来越重,眼皮子禁不住打架,最后终于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等到秦郁之醒来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秦郁之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澈的灰雾色瞳孔。 他一惊,下意识想把人推开,结果还没得抬起来,就重重的摔回了毯子上,整个人被摔得一懵。 秦郁之发出一声闷哼。 浑身被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包围,像是被自己无法承受的什么东西充盈着,只要稍微一动,酸酸涩涩的胀痛感就涌了上来。 秦郁之皱眉,用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挪动了下小指指尖:“唔” “别掀被子,要起床记得披衣服。” 冰凉的体温覆盖上他的手,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阙安抬起眼,懒懒把玩着他的小拇指,躺在他身边: “刚醒,药物作用还没过,汗才刚出完,别又给冻感冒了。” 秦郁之浑身脱力,用力睁了下眼睛,让混沌的自己清醒一点: “这药作用,怎么会这么大……” 酸痛的周身让他觉得浑身乏力,根本动弹不了,平时吃的感冒药也没这么厉害过。 阙安笑了笑,侧着身子撑着头看着他,手不安分的挑着他手心,在里面画着圈,柔声道: “休息会儿,陈姨饭马上好了,等会我给你端上来。” 此刻的阙安贴心又温柔,像极了好好照顾病人、一丝不苟的家属,当然,如果此刻阙安内不是在秦郁之床上说出的这句话,就更好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上了自己的床,秦郁之对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开口道: “你先下去。” 阙安轻哼了两声: “再躺会儿,这床两米,不会挤着你。” 这是挤不挤着谁的问题吗? 阙安一贯装聋作哑听不懂人话,秦郁之倒也习惯了,这人说不定从一开始喂他吃药那会儿就打好了要爬上床的算盘。 阙安懒懒道: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上来的吗?” 秦郁之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于阙安的脸皮厚度:“人要脸树要皮啊阙安,你别告诉我是我硬拽着你的手把你拖上来的。” 这人趁着他睡迷糊了爬床还不算,口头上也得占两句便宜。 阙安嗯了声,蒙人不成索性践行秦郁之口中的不要脸原则,揽过秦郁之的腰,笑了笑,语气玩笑道: “让我再躺会儿,我好累哦。” 灰雾色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倦色,旋即很快消失。 秦郁之抬起手,没捕捉到这个细微的眼神,只一心把写满无赖表情的阙安往外推,又因为根本没有力气,看上去更像是小猫在抓痒痒: “你躺了一天了哪儿累着了,给我下去。” 阙安把小猫的爪子反握在手中,稍微用点力一拽,人就到了他怀中。 秦郁之正欲再推时发觉面前这人的体温好像较平日没有那么灼人,他伸出手去握了下阙安的指尖,冰的吓人,皱眉道: “怎么这么凉?” 阙安的手很少会有这么冰冷的时候,一摸上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阙安反握住他手腕,把头埋在他怀里晃了晃,用一种用惯了的撒娇语气道: “嗯,冷死了,蹭蹭,帮我顺顺毛。” 秦郁之无奈,没法再赶阙安下去,用手一下下梳着阙安柔软的发丝,阙安头埋在他胸口,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两个团子唔唔唔的在阙安肩膀上站着,面对这温情的一幕,难得的没有磕起cp,沉默的挨在一起,看着彼此拥抱着的两个人,像是有重重心事一般,彼此对视了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理了半个小时狗毛,才发现怀中的狗已经睡着了,微翘的眼睫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比起平日活力又闹腾的阙安,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安静,透露出几分脆弱的错觉。 秦郁之缓缓给他搭上被子,小心的掖好被角,揉了揉酸痛的身子起身。 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好受了不少,他撑着床沿起身,扶着腰走下楼时恰好碰上刘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 “少爷,您醒了?” 秦郁之点点头,来不及思量刘管家言语里的犹豫,轻轻坐到沙发上,坐下时因为酸痛不自主皱了皱眉头,没忍住嘶出了声: “端杯水给我。” 刘管家打量了半晌,视线从床上的阙安缓缓下移到秦郁之扶着腰的手上,又徘徊打量了半晌,最后忍不住道: “……那个,需要加点红糖吗,或者……直接来一杯红糖水?” 秦郁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822:23:15~2020-11-2921:5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wwjsnd14瓶;暗夜星辰10瓶;池吹吹9瓶;叶修。5瓶;筱崎爱3瓶;夜火离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八只 不待秦郁之回话,刘管家就抬头对上了那副疲倦的眼神,立马坚定的迈开了脚步,回去让陈姨调制红糖水去了。 十来分钟后,秦郁之端着一杯红糖水满腹疑问。 恰逢阙安睡醒,揉着眼睛走下了楼,坐到秦郁之身旁,渴得要死,也不看杯子里是什么,端起来一饮而尽,半晌咂摸咂摸嘴,皱着眉头嗅了嗅杯口。 怎么这么甜? 此情此景落到刘管家眼里,又有了番别样的滋味,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难道他一直想错了? 秦郁之顿时觉得某种肃然起敬和歉意的眼神落到了他身上,还未多想,陈姨端着一盆修剪好的水仙走了进来,放到了桌面上。 水仙正是冬日开放,前几周就结出了花苞,迟迟没动静,今天终于开了。 淡黄的花蕊外是米白色的小巧花瓣,显得秀丽淡雅,绿叶郁郁葱葱,衬得花瓣更洁净。 水仙分盆栽和水栽,这盆水仙是养在湿润的花盆里,扎根在土里。 陈姨皱着眉头转着花盆,不解道: “奇了怪了,除虫剂也喷了,土壤也灭过菌了,怎么还是有这么多小虫?” 花盆周围爬满了许许多多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成堆状聚集。 陈姨用手捻起一个,仔细观察,不是蚂蚁也不是小门蝇,这种虫子她从来没见过。 刘管家瞥了眼,觉得确实有些奇怪,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换种除虫剂吧,兴许是产生抗药性了。” 陈姨点点头,拿着小刷子把一圈小虫扫开,用纸巾包好丢到了垃圾桶里,过后也就忘了这件事。 不知是感冒药的效用,还是阙安的方法管用,总之秦郁之从床上起来后,除了有接近半天的酸痛感,身体倒是轻快了许多。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咳嗽头晕,连气喘的老毛病也好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大年前一周。 答应了带阙安回去拜年,秦郁之于是带着阙安回了趟秦家。 秦奶奶搭着毯子,还是一副怕冷的模样,听说秦郁之要带人回家,还没等人来就开始问个不停: “是谁呀,是不是郁之的小女朋友呀?” “在哪在哪,快,快让我见见。” 秦母被这个女朋友堵得心里上不来下不去,只叹了口气: “妈,不是女朋友,是他资助的一个孩子。” 秦奶奶目光悠远望向门口,笑呵呵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秦郁之进了家门后,把东西放下坐到秦奶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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