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要娶我……要保护我一辈子的。&rdo;她已控制不住情绪,低声抽泣起来,&ldo;你还欠我一支糖葫芦……你不能说话不算话……&rdo;
&ldo;可是这些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吗……&rdo;
为什么这些话,要等到他听不见的时候才说出口呢?
她一边这么问自己,一边用指尖轻触着他的脸,闭上眼描摹着他的轮廓,将他的样子永远印在心里。
然后俯下身,覆上他的唇,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笨拙地吻着,试图攥住留在他唇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这次她终于可以大胆地偷吻他了,因为他再也不会突然睁开眼睛,挂着得逞的笑容对她说&ldo;早啊,莲花&rdo;了。
也不会将她的手甩开,不耐烦地对她发脾气了。
更不会在她吻他时回应她……不……不对……这何止是回应……简直是反客为主!!!
莲花猛地睁开眼,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便感到腰间一紧,身子猝不及防地跌进对方的怀中。还不等她挣扎,熟悉的气息便灌入唇舌,霸道地给予与索求,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饱食餍足,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羞的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样子,始作俑者露出了得意的坏笑:&ldo;怎么样,知道害怕啦?&rdo;
复活
32
&ldo;怎么样,知道害怕啦?&rdo;看着她泛着泪光,因惊讶而睁大的星眸,始作俑者露出了得意的坏笑。他等待着莲花像兔子一样扑到自己怀里痛哭,或者娇嗔着举起粉拳捶打自己的胸口,可不曾想,等来的却是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
&ldo;真的……&rdo;莲花望着自己的手,有些恍神。
&ldo;什么?&rdo;挨打的某人委屈地捂着脸,还没来得及发蒙,便被莲花按住后脑,再次吻了上去。
&ldo;是真的……你真的还活着……&rdo;
她不顾一切地吻着他,用她的唇摩挲着他的,脑中再无他物。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只有如此真切地感受着他炽热的体温,杂乱的心跳和温热的鼻息,她才能安心,才能确定。
确定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他真的回来了。
她在乎的是原来是这个?莲花的话语也让哪吒心中一荡。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吧?并不是趁他睡着时的偷吻,也不是意乱情迷下的迎合,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毫无保留地对他示爱。
思及此,哪吒的心跳便乱了一拍,搂在莲花腰间的手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他温柔地回应着,鼓励着她,任由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漫开,任由她青涩地打开他的唇齿,缠上他的舌尖。正当他想一鼓作气,引导她吻的更深入一点时,她却突然将他推开,从那片温存中抽身而退。
&ldo;我们……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儿……&rdo;看到他已经黑了几分的脸,莲花忙手足无措地解释着,&ldo;已经过了这么久,万一柳琵琶追来……&rdo;
&ldo;她不会追来了。&rdo;让她不解的是,听了这话哪吒居然噗嗤一声笑了,&ldo;根本就没有什么柳琵琶,那个是杨戬。&rdo;
&ldo;什么?!可那只狐狸……&rdo;
&ldo;那也不是狐狸,是哮天犬。&rdo;
&ldo;那你……&rdo;
&ldo;我没有中毒,连你的劫数也破了,我们谁都不必死了。&rdo;看着她被一连串冲击性的话语搞得目瞪口呆不明就里的样子,他笑着拥她入怀,&ldo;莲花,我之后会慢慢跟你解释的,不过在这之前……&rdo;
他凑近她红的发烫的脸。
&ldo;……在这之前,我们先把刚刚的事做完吧?&rdo;
天意
33
&ldo;命定之劫,避无可避,除非……&rdo;
&ldo;除非有人代她受劫。&rdo;
短短两句话,对哪吒而言却是当头痛击。他好不容易将莲花寻回,好不容易才与她心意相通,却被告知他们注定阴阳两隔……他愿意为她而死,但他走了之后,莲花一个人要怎么办?
这难道就是天意么?
&ldo;……哪吒明白了。谢谢你,丞相。&rdo;
勉力稳住身形后,哪吒向姜子牙抱了抱拳,转身离去。这果这真是天意,他别无选择。如果必须在莲花和自己的性命中选其一的话,他宁愿活下来的是莲花。哪怕她会伤心,会恨他一辈子。
&ldo;哪吒啊,你要记住,&rdo;刚走出没几步,他便听见了姜子牙最后的劝诫,&ldo;天意固然不可违,但老夫也相信,天无绝人之路。&rdo;
&ldo;天无绝人之路?&rdo;哪吒暗暗握紧了拳,&ldo;丞相,难道这还不算绝路么?到了这一步,事情还能有转机么?&rdo;
&ldo;会不会有转机,上天自有定数,&rdo;姜子牙颔首,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微笑,&ldo;要救莲花,你只需记住两件事:一、顺应天意,决不可改变梦境中所发生的任何事;二、把握时机,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扭转乾坤。&rdo;
&ldo;把握时机……却是何解?&rdo;哪吒侧身,面露困惑之色,&ldo;弟子愚钝,还请丞相明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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