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俯身,用舌尖舔在冰棍和梁彰舌头的连接处,向裴的舌尖很热,冰棍从梁彰的舌头上脱落了下来。 冰棍化得很快,汁水沿着木棍滴在梁彰的手指上,又坠在地上,留下深色的圆圈。梁彰和向裴在风里对视,心脏狂跳不止。梁彰咂咂嘴唇,像是在回味冰棍的味道,又像在回味向裴舌尖的味道。 “好甜。” 比他吃过的任何一次冰棍都要甜。 梁彰追上向裴的唇,带了一片冰凉在两人唇之间。 他一起吹风 这几天向裴去医院都带着梁彰,他话说不完似的,大多给向国说些关于向裴的事情,连向裴都不知道梁彰有这么了解他。 可能因为梁彰天天在病房待着,有人陪着说话,向国的气色好了很多,吴莉当然不再好意思表示反对,尽量跟他们避开。 梁彰面对向国还有说不明的愧疚,总觉得他带坏了向裴。向裴却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说谁带坏谁还不一定。 晚上梁彰坐床上独自郁闷,咬紧牙根盯着对面那堵白墙,两腮气得鼓起来,只用鼻孔出气也泄不了愤,除非他能一拳把多余的墙给轰倒。 那晚在医院向裴让梁彰跟他一起睡,梁彰忐忑兴奋了半天,临睡前专门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皮肤给他搓得通红又滑溜,差点晕在浴室。最后梁彰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说他泡在沐浴露里三天三夜都不为过,指甲缝里都香得不行。 他屁颠屁颠坐沙发等向裴洗澡,基本每隔一分钟瞥一眼浴室。门缝里透来暖黄的光,水接连不断砸在地上,又像砸在他心上。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敞开,清新的薄荷味让梁彰的汗毛竖立起来,他闪身朝向裴房间走,步履拖得慢,听见后面向裴的脚步声。 不出意料,向裴叫住他:“怎么还不睡?” 梁彰收敛浮于面孔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我刚看电视呢。” 向裴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梁彰的用意:“你忘关电视了。” 梁彰心下一紧,目光投向电视,才明白向裴在笑什么。 电视里在播动画片,还是幼儿园小朋友看得那种。梁彰捏紧了衣服的下摆,不慌不忙做最后的挣扎:“我忘了。” 刚洗完澡的向裴长发还在滴水,衬得发丝很黑,全拢到脑后,好看的脸呈现得完整,一种湿漉漉的困倦气息。梁彰屏住呼吸,还要装得悠闲自在。 裤子提得依旧低,梁彰看到他小腹和胯的连接处好像也有纹身。 这个地方怎么想都很奇妙,梁彰想看完整的。 “你要喜欢看,以后随便怎么看。” 梁彰大惊失色,猛然抬起头,口齿不清道:“看看看什么啊。” 难不成向裴这么神,梁彰想什么都能猜出来? 向裴:“动画片啊,你还想看什么?” 梁彰正在向裴的气息里飘来飘去,向裴把脖子上的毛巾搭在梁彰头顶,遮住了他的视线,弄得他头发也潮潮的。 “晚安,梁彰。” 向裴隔着毛巾吻了吻梁彰的额头,说吻太用力,只是碰了碰,而后径直回了房间。 额头有发热的灼烧感,梁彰反应了几秒,向裴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梁彰失语,向裴根本不知道他故意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要不就是装傻充愣。明明说好一起睡,回来就忘得一干二净,梁彰还真自作多情了。 后来向裴没再提起这茬,梁彰无比刻意在他房间门口转来转去,向裴也就每晚雷打不动给他说晚安,偶尔亲亲他的脸或者额头。 梁彰越想越气,又不可能主动去跟向裴提,那样也显得他太积极了点,感觉他多想和向裴睡似的,大夏天两个人窝在小床上,他还嫌热。 想到热,梁彰看了看不远处的风扇,游景修好后风力似乎强劲了许多。 梁彰太阳穴短暂跳了一下,他想风扇真是个好东西。 两分钟后,向裴房间的门被敲响。 向裴开门,梁彰抱着风扇站在门外。 向裴道:“怎么了?” “热不热?”梁彰看着向裴,他脸上没有睡过的痕迹,房间的灯也还亮着。 向裴愣了愣,道:“还行。” “我一点都不热,风扇给你用。”梁彰把风扇硬往向裴怀里塞,“我真不热,一点都不。” 向裴身上一沉,看见梁彰额角有晶亮的汗,皮肤有淡淡的红。梁彰不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向裴又是个很能猜出他人的情绪的人,他嘴角的弧度告诉向裴他不开心。 风扇给了,梁彰要走,向裴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身边拽了拽,距离近得他可以撞到梁彰的额头。 “我有个可以一起吹风的好方法。” 梁彰如愿躺上向裴的床,床比梁彰的床大一点,躺着不算太挤,可还是有点局促。 黑暗中,向裴叫了声梁彰的名字,梁彰有点困,答应的声音委顿而含糊,好像喉咙夹着东西,向裴听了不自觉地弯嘴角。 这时候的梁彰应该用柔软形容,醒着时总爱絮聒,不愿意闲着。向裴有点想知道以前那个听话的梁彰是什么样子,又庆幸他遇见的是现在的梁彰。 天知道他刚才鼓起多大勇气让梁彰留下,在医院向裴说话没深思熟虑,临到夜晚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毛巾盖住梁彰的眼睛是怕他看到自己也在紧张。 退后,捡起来 大清早的赛道就围了一堆人,好几箱矿泉水放着,最炫的是出发处停了几排的摩托,各式花色,车身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比赛是游景朋友组织的,来的多数是些富二代,不是奔钱来。赛道难度不算太小,连续的弯角很多。 向裴没骑他的车,用游景的赛车,车上喷了红色的漆,比向裴的纯黑色风骚许多。 旁边几个比赛的看起来都挺专业,年龄比向裴大。他们是一起玩车的朋友,第一次见向裴,年龄这么小骑摩托的少见,都好奇地跟他搭话。向裴平时话不多,到了热爱事物上就异常兴奋,梁彰还第一次见向裴跟陌生人聊得投机。 后面来一黄毛,眼熟得很,竟是上次和陈召南打架的那人,别人叫他谢安安,听后梁彰偷笑了半天,想说这名字跟他外表天差地别。 他明显也认出了向裴,扬言一定超过向裴,还没素质地竖中指。可惜这挑衅对向裴没用,他淡淡掀了掀眼皮,眼神直接忽略谢安安,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梁彰容易生气,在向裴耳边抱怨:“瞧他那样。” 向裴捏了捏梁彰的耳垂,安抚道:“没关系,一会儿赢了他。” 游景遮阳伞底下坐着,戴一副墨镜,腿的石膏还没拆。他挥手招呼梁彰:“你怎么过来了?” 梁彰坐他旁边说:“来看向裴比赛。” “你们怎么回事?都这样了还能住一起。” 几天没见,梁彰也没找着机会给游景袒露,现在刚好和游景知会一声。 梁彰小幅度偷笑:“不止住一起,我们在一起了。” 游景嗖一下把墨镜摘了,眼珠子快从眼眶里滚出来,惊得声音劈叉:“你骗谁呢?!向裴根本就不是”他放低声音,严肃地下结论。 梁彰无所谓:“不是就不是呗,我以前还不是呢。景哥,追爱要勇敢点。” 一副过来人样子,装得经验丰富。 游景心里吐槽,不知道谁当时郁郁寡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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