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轮番上来和我搭话,大多只是好奇,玩笑地灌了我不少酒,发觉我的无趣便很快离开。后来也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头晕眼花,杂沓的声音刺激着听神经,像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那般恶心。 我直接推门而出,走到楼梯间靠着扶手透气,拿起手机确认,可那条通知凌卓“晚点回家”的信息仍没有收到回复。 我眼里酸涩,摸了摸屏幕里我哥的照片,默默道,除了你之外的东西都不可爱,也没意思,为什么你要逼着我接触它们呢? 我根本无法融入任何所谓圈子,我只会惦记我哥。 弟弟为哥哥而活,把哥哥当成一切,他的依赖是病态的,而小卓希望弟弟能为自己而活,所以…… 我直接离开了ktv打车回家。 提着一袋葡萄到家时,房间里只有群青色的液体在暗暗流动,空无一人。 我晕晕忽忽地摸到只占据一个直角的料理台,打开头顶一盏暖黄色吊灯,将葡萄倒入洗手池中,其中几个已经脱离果蒂,在不锈钢上来回旋转滚动,最终无力地停在低洼处。 我将滚圆的葡萄一颗一颗洗净,放到白瓷盘里,然后跪着双手搭在料理台上,盯着果盘发呆。 光下,堆积的葡萄如泥土,表面粘附的白色果霜像香灰。如果现在有一根香,我就会点燃插上,下跪叩头、求神拜佛让凌卓快点回家。 倒“j”形的不锈钢水龙头反射灯光,格外刺眼。我脑子一抽,爬起来走过去,俯身,伸出舌尖舔舐冰凉的水管,然后打开手机,一边舔一边盯着着摄像头,录了十五秒的视频给我哥。 录完我点开视频看,嗬……有够骚的,我哥看到大概会很硬,憋不住赶回来肏我吧。黔驴技穷,只有色诱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了。 我考虑了几秒,又给他发:想你了。 很快,凌卓回复:想我了还是想要了? ——想要你了。 ——等我。 我当然愿意等,只要他记得回家。 也不知哪个“大师”说先被爱上的人就有恃无恐,我明明就“恐”到要死,就像质量守恒、能量守恒,感情的付出和痛苦也必定守恒。凌卓先喜欢我,他为我付出很多,为我挣扎了好几年,现在轮到我还回去了。 我放下手机,一颗一颗地数葡萄,。 我在他脖子嘬出小草莓,吻他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告诉他这些全都是我的。 他难得地温柔了一回,不打不骂,只是狎玩我的乳头,温温柔柔地接吻。 反倒不习惯了。 …… 洗完澡,我哥用毛巾帮我擦身体,严肃道:“宝,我要兼职赚钱,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事要做,我们不是连体婴,不可能每天腻在一起,这种削损对方的恋爱是不健康的。” “不健康吗?我们是兄弟,天天你插我我插你,本来就是有病,就是变态,你怎么不说……” “凌禹!”凌卓打断我,面色难看,逼视我许久,冷冷地问我是不是真这样想。 当然不可能这么想,只是气话而已。我抓起他的手,放软声音说对不起。 “小禹,你是因为需要我才爱我的吗?” 我摇头。 “可你表现出来就是这样的。你想要我放弃自己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陪着你吗?” 我说不是。 “我既不舍得你不开心,也消化不了自己的焦虑和占有欲。” 他叹气将我搂进怀里。 阒寂良久,他终于开口:“小禹,你并不是没有我就不行,你只是习惯了躲在我这儿逃避现实。小禹,我不可能离开你的。我希望你被爱着,就有勇气去追求一切更好的,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还想把我也关起来,懂吗?” “哥,我爱你。”答非所问,却最能让他放弃追究。 我不懂,如果做和说一样简单就好了。 凌卓教我活着,教我痴嗔,却没教我怎样爱得张弛有度。 又或许他教了,只是我学不会。 咳……莫要考虑用葡萄的可行性,憨批作者对水果有“执念”。变态 周五回家之前,我带着两幅油画带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上周的两幅已经卖出去,除去画材、装裱费用和店家抽成,一幅画能挣百来块。 店员接过画放到一边,递给我一张标价格的小卡片,我思忖半刻,写下两个数字。这只是平常练习的画,不算太好,只是想着能赚一点是一点,才拎出来卖。 “好了。”我把卡片递给店员,“如果实在卖不出去,可以便宜个五十。” “这两幅画我买了吧!” 骤然听见靳士柳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暗骂他阴魂不散。 他笑着看我,大概没恶意,但也没善意。我懒于猜想他为何买我的画,但反正怎样都是要卖的,谁买无所谓。 他拿过两幅油画,对我说:“上次不是说带你去我的画室吗?今天怎么样?” “不用了。”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指示灯闪烁—— 老婆:今晚要和同学准备辩论比赛,不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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