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仁王这种普通正选，既要领导整个团队还瓜分了教练工作职责的三巨头，着眼于网球部的角度，实在是不太一样的。

仁王一直明白这种不同却没有太大体会，直到特训。

对网球的热情和专注力是一方面，为了达到目的而投入的意志力是另一方面。

更突出的，其实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某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天赋。

切原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用脑子来打球的选手，于是相对的在练习过程中表现出的球感和直觉性的应对才愈发突出。

条件反射和思想，哪一种更快?

手腕在摆出削球姿势时产生了抗议一样的酸疼感，距离安全线颇远，便被仁王选择性忽视了。

他看着撞在球网上的网球，调整着呼吸。

&ldo;就差一点点!&rdo;球网对面的少年懊恼道。

仁王轻嗤了一声把球拍换到右手，点了点头发乱飞的少年：&ldo;看上去是这样没错，可是我这个也不算真正的&lso;零式削球&rso;啊。

&rdo;

&ldo;什么嘛，前辈你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吗?&rdo;

这和自信不自信又有什么关系啊……

仁王无奈地想。

这类出现在中学网球界许久，已经被人研究的很透彻的招数，各种参数都清楚明白，完全是可以量化的。

手肘和手腕摆动的弧度，以及球速和球旋转时的形态，也都有一个既定的范畴。

自己做到了多少，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是完全客观的答案。

和主观的自信不自信完全没有关系啊。

居然有一天会听到别人说我不够自信?

仁王哭笑不得。

&ldo;你是用感觉来开发招数的吗?&rdo;他说。

切原并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任何潜台词。

喘匀了气的少年面上带了一点疑惑：&ldo;明明昨天练习的时候也就只差一点点!&rdo;

&ldo;所以才说，我这个不算真正的&lso;零式削球&rso;。

&rdo;仁王道，&ldo;在你调整那个所谓&lso;一点点&rso;的时候，我也在修正招数和真正的&lso;零式削球&rso;的差距啊。

&rdo;

&ldo;这样啊。

&rdo;切原似懂非懂，&ldo;也就是说，差距不止一点点对吧?&rdo;

&ldo;……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rdo;

&ldo;前辈总是说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话。

&rdo;切原撇了撇嘴，&ldo;不过话说回来，前辈你比我想的要厉害一些嘛。

&rdo;

&ldo;噗哩。

&rdo;

&ldo;但还是比不过我的哈哈哈哈。

&rdo;

……这时候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