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悄悄对金光日说:&ldo;你告诫大家警惕起来,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万一遇上突发情况,就地散开、卧倒,还按原计划,两人一组。千万不要惊慌失措,沉着应对,不要走散了。&rdo;
金光日点头说:&ldo;看来他是个&lso;棒槌&rso;1!&rdo;
1棒槌‐‐外行。
李坚说:&ldo;我们和他们拉开十多米距离,作好防御准备。&rdo;
金光日同意了,马上向下传达,队员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虽然刚才的战斗很激烈,但总的来说,还算胜利。现在听到传达,又都紧张起来。
走了十多里路,队长嚷着对李坚说:&ldo;前面还有一里路就到公路了,我们的车就停在公路旁。你们上车用不了半小时就可以到苏州。那里有同志迎接,安排你们或乘汽车或乘火车回上海,天亮前便可到家。快跟上来呀!&rdo;
李坚叮咛:&ldo;队长,越接近公路,越要当心。还是先派人去看看……&rdo;
队长说:&ldo;用不着。我们在那里留了几个同志看守着卡车,不会有问题的。&rdo;
李坚不能再说什么。
又走了一程,接近公路了。队长在前面,回头喊道:&ldo;老李,看见没有‐‐那里停着的,就是我们的卡车……&rdo;
话音未落,三面机枪响了,子弹如瓢泼大雨,向这一队人倾泻过来。
原来是鬼子今晚加强了公路上巡逻。他们的摩托兵在苏州至南京的一条公路上穿梭。鬼子的摩托兵,发现了在公路上停着的一辆卡车,颇感蹊跷,几辆摩托汇集于此。那些守在车旁的游击队员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被鬼子打死几个,生擒了司机。这司机招认是&ldo;在此等人的&rdo;。鬼子便召来几辆摩托车,共有二三十人。鬼子的摩托车上都架有轻机枪,共八挺。于是将摩托车隐藏起来,鬼子们隐蔽周围,八挺机枪分散开来,守株待兔。
游击队员撞进了鬼子的火网!
游击队员们毫无防备,骤然受打击,炸了窝似的乱窜,一瞬间几乎全部被撂倒。李坚的人有防备,都就地扑倒。
李坚卧倒在地,大声说:&ldo;都卧倒别动,准备好射击,等鬼子露头,一齐开火。准备好手榴弹!&rdo;
鬼子见这一队人都倒下了,以为得计,一军官就起来喊了一声,所有埋伏的鬼子都站了起来。军官先哈哈大笑,鬼子们跟着狂笑。军官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所有鬼子端着枪朝中心走来。他们要看看&ldo;战果&rdo;,再看看是否还有没打死的。他们刚一迈步,李坚喊声&ldo;打&rdo;!一枚手榴弹掷出。同时两挺机枪,一支冲锋枪响了,其它队员纷纷投出手榴弹。
鬼子得意之余毫无防备,在机枪、冲锋枪和手榴弹扫射、爆炸下,也如秋风扫落叶,全部、干净地倒下了。
李坚等了片刻,站起来说:&ldo;把两挺机枪留下,给我和老金,我们掩护大家,带上伤员,快往回撤!&rdo;
队员们都起身忙往来路撤退。
李坚和金光日各端一挺轻机枪,倒退着走,时而注意两侧。这样走了一段路,没发现情况,这才跑着追上众人。
清点人数,六人受伤,但都不影响行动。李坚撕扯了几件衬衫,好歹包扎了一下,便领众人走小路往苏州方向走去。
李坚所料不差,他们走后不到五分钟,鬼子的摩托车又来了,汇集于此,扑了个空,也只能&ldo;打扫战场&rdo;。李坚若不当机立断快撤,麻烦就大了!
李坚边走边和众人商量。&ldo;鬼子这回吃了大亏,决不肯善罢罢休。必然迅速出动拉网。我们行进速度太慢,很可能被网在里面,这样走下去是很危险的。&rdo;
刘世仪说:&ldo;老李说得很对。我们这样集中走,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不如分散了走,可以混出去。&rdo;
金光日说:&ldo;我同意。还是两人一组吧。有单独走的也可以,自由结合,我还和老李一组!&rdo;
李坚说:&ldo;好嘛,和我一组要带着伤员。&rdo;
金光日说:&ldo;带着就带着。&rdo;
有人问:&ldo;武器怎么办?&rdo;
李坚说:&ldo;长枪是不能带了,机枪、步枪、冲锋枪都拆散了,把零件扔远些。手枪、手榴弹各人先带着,看情况处理。实在不便带了,手枪也拆散了,把零件扔远些,手榴弹最好藏到个不易找到的地方,免得被人捡去闹出人命来。&rdo;
时间紧迫,当即分散了。
李坚对金光日说:&ldo;受伤的弟兄,虽还能行动,但毕竟不宜过劳,我们往江边走,能找到小船,以船代步就好多了。&rdo;
金光日是以李坚的主意为选的,自然点头同意。
李坚叮咛伤员:&ldo;遇有情况,你们隐蔽起来,由我和老金去应付。我们不打招呼,你们千万别出来。&rdo;
上路后不久,天亮了。
他们经过一村庄,进村去向一农户买些吃食,就便打听情况和问路。听农户说没有鬼子出现,稍稍安稳了些。吃完东西,根据农户指点,他们继续上路。
走到日落西山,终于长江在望了,到达江边上时,已是夜幕降临,所幸明月高空,能见度尚好。但江边根本看不到船。他们在沙滩上休息片刻,然后沿江而行。
金光日对李坚说:&ldo;老李,夜间可能不会有船出现,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睡一宿,明天再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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