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顷，熟悉而愉快的声音淡淡地反问：&ldo;他是我师父，那又如何？&rdo;

&ldo;为什么……&rdo;碧玉夫人当然忍不住要问。

&ldo;这个问题……&rdo;那个声音带着笑意，&ldo;你还是去问我师父吧。

&rdo;

☆、章十&iddot;易命

&ldo;你不是马如龙。

&rdo;俞五忽然道。

&ldo;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面对现实。

&rdo;那人轻叹。

&ldo;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人。

&rdo;

&ldo;你不像是个盲目自信的人。

&rdo;

&ldo;我的确不是。

&rdo;

&ldo;你该知道，无论你说什么，都救不了你的命。

&rdo;

&ldo;我知道。

&rdo;

那人忽然轻笑：&ldo;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在拖延时间？&rdo;

有短暂的沉默。

&ldo;我只是想死个明白。

&rdo;

&ldo;反正你都已经快死了，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差别？&rdo;那人笑得十分愉快，&ldo;别让我师父等得太久，你们兄妹三人还是早点到下面团聚吧。

&rdo;

马如龙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沉闷的痛哼如预期中响起，听来却不似俞五的声音。

&ldo;你……怎么会？怎么可能！

&rdo;讶异且无法置信的惊问正是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ldo;你太小看我们碧玉山庄的武功了。

&rdo;碧玉夫人冷哼着。

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内力充盈，竟全然不似受了内伤，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ldo;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rdo;那人惊疑问道。

这也正是马如龙心中的疑惑。

刚刚无十三要杀俞五的时候，碧玉夫人宁可将身世的秘密揭穿也不出手，却是为何？

碧玉夫人不答只道：&ldo;玉儿他们在哪儿？&rdo;

那人声音重又恢复了淡然，甚至似乎还笑了笑：&ldo;他们现在可是我的保命符，换作你是我，会不会这么轻易就说出来？&rdo;

&ldo;不知死活的小子！

&rdo;碧玉夫人怒道，&ldo;你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否则‐‐定让你尝尝我碧玉山庄的手段！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