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紧紧盯视着邱凤城：&ldo;我要听实话。

&rdo;

邱凤城带着笑：&ldo;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rdo;

&ldo;你说过‐‐你只是奉命行事。

&rdo;

邱凤城笑容微滞，眼神闪动了下：&ldo;我说过吗？&rdo;

马如龙神色不动：&ldo;你师父是谁？&rdo;

邱凤城稍默了下，含笑道：&ldo;江湖中谁不知道我这银枪是家传的枪法。

&rdo;

马如龙沉声道：&ldo;我问的，是你另一个师父，你和陶小玉的师父。

&rdo;

邱凤城不再回避，只扬眉道：&ldo;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rdo;

马如龙不答只问：&ldo;你做的这一切是不是你师父授意？&rdo;

邱凤城凝视着马如龙的双眼，静默片刻，忽然以一种极其冷静的口吻说道：&ldo;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说这一切全都是受我师父指使，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并非出自本意？&rdo;

被邱凤城一语道中，马如龙脸色微变。

邱凤城一瞬不瞬地盯着马如龙，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ldo;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虽然我的确是在为我师父办事，但……这整个计划全部都是我一手设计的，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师妹也不过是听我的安排。

&rdo;眼瞅着马如龙面色愈发阴沉，唇角的弧度不觉更加深了些。

&ldo;其实你已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又何需一再求证？碧玉山庄是武林中人向往的圣地，听闻碧玉夫人的女儿更是人间绝色，只有疯子和傻子才会不想进碧玉山庄、不想做碧玉夫人的女婿。

难道我看起来像疯子，还是傻子？&rdo;邱凤城挑着眉看他。

&ldo;所以你应该相信，为了当上碧玉山庄的东床快婿，我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rdo;

胸中有某种莫名的情绪在叫嚣翻腾，极压抑、极闷烦，呼吸都仿佛变得困难起来。

扣住邱凤城脉门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马如龙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已濒临极限。

对腕上传来的疼痛浑若不觉，邱凤城依旧带着笑。

&ldo;怎么，想杀我？杀了我，只会加重你的罪行，而且……&rdo;轻声哼笑道，&ldo;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

真相还没有大白，冤屈还没有被洗刷，无凭无据，杀了我，便是死无对证。

更何况，我如今重伤在身，以你的骄傲，是绝不会在这种情形下杀我的。

&rdo;语气中有着十足的笃定。

微微觑起了双眸，邱凤城噙着狡黠而愉悦的笑意，挑衅似地轻声说道：&ldo;如果你要杀我，昨天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这么麻烦地帮我包扎上药？&rdo;

&ldo;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