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丈夫，脑袋枕着他的臂弯。

&ldo;还爱我吗？&rdo;她问道。

&ldo;你这是问的什么呀？&rdo;

&ldo;还爱我吗？&rdo;她的声音不大，但有几分严肃，这使他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

&ldo;当然爱。

&rdo;

&ldo;这话你好长时间没说了。

&rdo;

&ldo;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说，&rdo;杜戈微笑着。

&ldo;我们已经结婚15年了，干吗总这样

跟我过不去呀？&rdo;

&ldo;严肃点儿。

&rdo;

&ldo;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rdo;

&ldo;不那么简单。

有时我就是想听你这么说。

&rdo;

&ldo;准是米歇尔还有那封信搞的，对不对？&rdo;

特丽丝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

&ldo;我担心。

&rdo;特丽丝终于说了出来。

&ldo;我也一样。

&rdo;

&ldo;我担心的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关系。

我的意思是我有这么个感觉你有什么东

西躲着我，不敢告诉我，或是不愿跟我谈。

&rdo;

&ldo;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rdo;杜戈申辩道。

&ldo;你心里清楚。

&rdo;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杜戈开口了。

&ldo;你说的对，我们是貌合神离了，我也不知

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总是把一切归咎在邮差身上，我知道这并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

我也有问题。

&rdo;

&ldo;我们都有问题，&rdo;特丽丝说道。

他们相拥着抱得更紧了，杜戈觉得他们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他们之间日趋严

重的矛盾化解了，邮差的计划化为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