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锯淡淡扫了她一眼，阻止道：&ldo;差不多行了，我又没怪你。

&rdo;

艾比盖尔眨眨眼，蓄好的眼泪还没派上用场，就又收回去了。

她委屈地说：&ldo;可是我觉得你生气了。

&rdo;

竖锯这回看向她，心平气和地解释：&ldo;但你遇到了危险也是真的，所以比起没有共度周末来说，我更担心你的安危，钓鱼随时都可以，课题也是。

&rdo;

艾比盖尔低下头，故意听不懂爷爷话中已经在怀疑的部分。

她有些郁闷，发觉自己在生活被搅得一团糟的这段日子里，看似一直在努力改变，但却什么都没做到。

&ldo;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数，&rdo;竖锯看了少女片刻，转过头，又重新开始把甜橙切块，他语气很随意地说，&ldo;我希望能和家人多平静两年。

&rdo;

老人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艾比盖尔紧紧捏着药盒，再也忍不住泪意：&ldo;好……那我，先回房间了。

&rdo;

竖锯：&ldo;等等。

&rdo;

老人把橙子放进玻璃碗里，交给少女，然后捡出一块最中心的部分，塞进她的嘴里，擦擦她脸上的泪水，笑道：&ldo;和詹姆斯吃点水果吧，晚上我做意面。

&rdo;

端着玻璃碗退出厨房，艾比盖尔失魂落魄地走到客厅。

冬兵看她一眼：&ldo;约翰生气了?&rdo;

少女拿着叉子默默吃甜橙，没有回答。

冬兵：&ldo;我听约翰说了，这里面有我的一份。

&rdo;

艾比盖尔：&ldo;……都给你!&rdo;

她郁闷地把整个玻璃碗推过去，丧气地趴在沙发上，压低了声音说：&ldo;我该怎么办，天堂地狱fbi和洛基都和我过不去，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藏不住了!&rdo;

冬兵不动声色地问：&ldo;我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rdo;

艾比盖尔看他一眼，目前为止，对方应该是她最能信任的人了。

于是少女叹息了一声，任命地开始讲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包括洛基将她误认为是恶魔，包括路西法和加百列都需要她私藏的善良，包括她的最终目的‐‐

&ldo;我要用这些善良，换一张去天堂的门票，&rdo;艾比盖尔说，&ldo;爷爷的灵魂是灰色的，他杀了太多人，虽然不是滥杀无辜，可他的确是杀人犯。

&rdo;

冬兵：&ldo;所以你想净化他的灵魂?&rdo;

后者点点头，默默把橙子移到自己面前。

艾比盖尔的确经历了不少的事情，短短几天，身份在犯罪者家属和受害者见跑了个来回，而且分明已经是普通人的驱壳，面对的却是地狱的魔王和阿斯加德的邪神。

冬兵看了她片刻，目光动了动，忽然伸出手，用那只并非机械，而是血肉之躯的手掌，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