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按压住脑子里那些可怕的猜想:&ldo;万一问题没解决呢?万一你回去了,可是我还是在这里呢?那该怎么办?&rdo;
佩姬并不想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她也不想让布鲁斯觉得自己在针对他或者埋怨他。但话一出口,连佩姬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语气里的那股敌意。
克拉克抬手扳过佩姬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ldo;听着,佩姬。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如果,如果找不到让你一起回去的办法。我就留下来。我留在这里陪你。&rdo;
克拉克的话像是阴霾冬日里的一缕阳光。
但佩姬还来不及感动,就听见乔纳森用奶气的语气尖锐地说道:&ldo;那可不行!我还是要我爸爸回来的!&rdo;
佩姬愣了一瞬,拂开了克拉克的手。
&ldo;抱歉,你们先谈着。我等会儿再回来。&rdo;
扔下这句话,佩姬匆匆起身,一个人跑去了阳台。
克拉克见状,犹豫了十几秒,随即跟了上去。他踏入阳台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阳台的拉门。
康斯坦丁说话的声音和乔纳森的抱怨声被掩住了,屋外的风声,以及云层上方飞过的飞机引擎声瞬间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远处,铜制的凯旋英雄像在灯光的映照下很是显眼。但只要忽略掉那细微的不协调感,这个世界和佩姬熟悉的世界并无两样。
&ldo;佩姬……&rdo;克拉克的手抚上了佩姬的肩头。
佩姬没回身,静静地看着灯火阑珊的纽约:&ldo;乔纳森说得没错,他需要他的父亲回来。&rdo;
&ldo;佩姬。&rdo;克拉克有点焦急地扳过佩姬的身子,&ldo;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rdo;
&ldo;但你也不能扔下整个地球。&rdo;
克拉克顿了一下:&ldo;这里也是地球。&rdo;
佩姬摇了摇头:&ldo;这不是你的世界。这里没有了玛莎,没有了乔纳森,也没有正义联盟。&rdo;佩姬笑了一下,&ldo;还有露易丝,这里也没有。&rdo;
克拉克摇了摇头,捧住佩姬的脸:&ldo;那些不重要,佩姬,你才是我的一切。&rdo;
佩姬怔怔地看着克拉克,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落下泪来,但她最终忍住了。
&ldo;克拉克,你不回去的话,会有大麻烦的。&rdo;佩姬摆出认真的表情,&ldo;我不知道你们具体用什么办法困住了&lso;克拉克&rso;,但是,你们没法困他一辈子。也不应该,困他一辈子。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rdo;
&ldo;如果他站出来,就不用我们来这里了。&rdo;克拉克有些气急地说道。
佩姬握住克拉克捧着她脸颊的手:&ldo;克拉克,不管多困难的手术,术前我都会抱着最乐观的心态。但是,主刀医生得做最糟糕的打算。&rdo;
&ldo;佩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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