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听到我的声音神色一慌,忙吩咐侍妾唐氏和宫婢们退下,只留隽娘抱着重福在身边。
等她们都关上门之后我方靠近阿姊,脱去了帷帽:「阿姊有危险。」
她抓着我的手,急忙道:「你也太大胆了些,什么事情容不得明日递帖进宫?」
我看了身边的隽娘一眼,将我近日所闻所想全盘道出。
阿姊的神色由震惊转为疑惑,而后慢慢沉下脸来。过了很久,抬头对隽娘说道:「平日的膳食汤药,还有薰香都是谁主事,立刻查清楚,现在就去。」
隽娘忙将怀里的重福递给我,起身告退,阿姊又对我说道:「我日感不适,多是在带着重福的时候,自从太子让唐氏带走了他,我便好多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也闹得紧。」
我勉强一笑,「我知道阿姊是为了让我心安,不过我刚才所说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阿姊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自然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冒险求四弟带你进宫了。」说着看了看我怀里的李重福,「也不知我跟这孩子是什么缘分,只要他在身旁我便难受得紧。」
我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太子长子李重福,如今的他没有半分是太子李显俊俏的模样,只是皮肤白皙随了他。怀里的重福动了动,发出轻微的鼾声,小手探出裹着他的锦褥,搭在锦褥的边沿上。
我抱着他退了退,阿姊宣了医佐为她调理头痛。
医佐正扶着脉的时候,宫婢来传上官才人到了。
阿姊惊惧地看了我一眼,忙向隽娘使了眼色。我赶忙起身,却不料上官才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太子妃和窦孺人好兴致,这么晚了还要逗趣小郎君呢!」
我一看已不能避开,忙将帷帽带上,见一个身姿摇曳的丽人便走进来了。她微微向阿姊行了礼,我又躬身向她行了礼,心里害怕极了。
上官婉儿是天后武氏的身边人,夜里来东宫还能知道豫王和窦孺人也在此,一定是天后派来的。
从敏虽嫁入豫王府不到一年,进宫的次数也有限,但是上官婉儿稍加留意也便听得出我们两人声音不同。更何况她既是专程而来,看不到我的模样恐怕是不会罢休的。
阿姊见状让医佐和宫婢们都退下,又让我关了房门,才对上官婉儿道:「烦劳上官才人高抬贵手了。」
我见状,知晓阿姊也明白欺瞒不过上官婉儿,只想让她不要告知天后,忙跪下,「婢子亦求上官才人饶过一命。」
我隔着帷帽的纱幔看到她轻轻一笑,对阿姊道:「我还一言未发,你们姊妹倒是痛快。」
我心里一沉,原来她知道我是谁,难不成此时来东宫是问罪的。
我猛然间联想起今日所想,恐怕天后早已日日盯着东宫,就等着寻下阿姊一个错处,好让阿姊身首异处!而我,竟然这样不小心,成了天后手中用来杀害阿姊的一把刀!
我跪在上官才人面前,看了看即将生产的阿姊,心中惊惧。
上官婉儿弯身扶起我,轻轻掀开了我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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