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被他摔在一边,后背撞到水缸,肩胛骨痛极。
她爬到李存安的剑旁,想要扔还给他。
苗旺一通乱杀,李存安没有武器,只能侧身躲闪。
陈宜没把握扔到李存安手上。
她想起,这里堂屋的挂画和靖远酒坊里一致,画得是金庭线抗击突厥,一般庐州府人家可不会挂这个。如果这里的布局刻意照搬靖远酒坊,那画后就是暗格,收藏新出美酒。
陈宜咬牙,冲进屋里,掀开挂画。果不其然,暗格里只存了一坛酒,红纸上陈宜亲笔写的「九酝春」三个字,把金州军营的风雪也带了过来。
那夜他们没有喝完的酒。
有点舍不得。
她抱起酒坛子,对着苗旺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下去。
酒水混裹血水,淌了一地。
苗旺的胳膊和腿抖动两下,不动了。
陈宜不敢看,她紧闭眼睛,手在抖,胸口因喘息起伏不定。
「好了,没事了。」李存安收剑,揽住陈宜肩膀,擦掉她侧脸的血,还好只是很细小一道痕。
「不会留疤。」他柔声,轻得像怕碰碎她。
「没事。」陈宜没拒绝他的怀抱,由他带出院子。
直到走出永平坊,她才平静下来,脑袋正常转动。
她大口呼吸,挣脱李存安的怀抱,问道:「这宅子是怎么回事?」
「简直把靖远的宅院搬了过来。」
李存安耸肩,很无辜,「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早在李存安和泰宁成亲那日,徐钧安跑来敬酒,灌得李存安倒在凉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家人竟然以为他在婚房。
新婚之夜,李存安就这么席天幕地过了一夜。
觥筹交错间,徐钧安大方表示:「少主赠我美酒,我送少主屋宅。」
醒来时,李存安头痛欲裂,隐约记得被按着手指签了什么。到夜里再寻新酿的自制酒,发现全没了。
「所以,庐州酒楼新冒出来的北方酒,是你酿的?」陈宜问。
李存安点头,「走淮南道境内赚银子,花去河西军营。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
他手指比九,皱鼻抱怨:「徐钧安收了我不少封口费。」
陈宜心想:李存安这是被骗了。徐钧安在乎金银,可于这件事上,获得进出李府的权利,才是他的目的。
「算了,这宅子布置得不错,且不与他计较。」
两人站定在西市口,再走两步,就到陈宜的酒坊。
李存安托起陈宜右手,一串铜铸钥匙放进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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