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云亲自扶起,说:「我尽力而为。」
梅娘再次跪下,认真给他磕了三个头。
周青云长叹,无奈地问她:「方老娘的子孙,是不是你动的手?」
梅娘摇头,咬牙切齿说:「我恨不能吃她的肉,但将心比心,我再可恶,也绝不可能对无辜的孩子下手。我杀过人,也害过人,大人帮我找着了宝儿,我定然全数供认。」
一个这样的孩子,仍旧是娘亲心头的宝。
冯丁眼圈红红的,祈求地看向周大人。周松都不免动容,咳了又咳。
周青云点头,说:「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先说孩子的事,别的……等你愿意了再提。」
「我娘家亲戚犯了事,我们受牵连,十岁入籍,服奴役二十年。我早盘算好了,偷偷攒了一些家当,期满就带着宝儿找一处幽静的去处,好好过下半辈子。我租了马车,一出城,马夫东拉西扯,磨磨蹭蹭,我同他理论,他趁我不备抢我包袱。我与他厮打,回头就不见了孩子。原本那处就我们三人,我才敢松开孩子的手。孩子没了,包袱被抢了,于我,就是天要塌了。我只能走回头路,到衙门来求助,只一个捕快肯帮忙,没找着孩子,找到了车夫。车夫死活不认,车行也翻口,说我没去过他们那。我到处找,到处求,没一点用。老虔婆找过来,给我看一张拓画,那是我家宝儿的耳朵,我每日要替他摸一摸,绝不会认错。」
「她要挟你做一些事,所以你不得不回婉华楼。」
「是,我偷偷查过,她跟房家有些往来,一个月要去两回。」
「固定的日子?」
梅娘惊讶,抬头看他,接着说:「是,初八和二十四。房繁每月来婉华楼四五次,不要人服侍,只是领着不同的人过来,同老虔婆说一会话,不许人靠近。我只听到过几句。」
她不再继续,这是要留着秘密换儿子。
周松暗自着急。周青云嘱咐冯丁:「叫个人过来,将她送去牢里待着,庚午间,不许任何人去见。」
「是!」
殷家两口子眼巴巴地等着他审问,谁知他眼风都不给,又走了。
「呜呜呜呜……」
冯丁随手拿起烙铁,对着殷大安胸口连敲。没烧火,烙铁是凉的,但敲得人心惊肉跳,殷大安老实闭了嘴。
捕班的六人,拎着锁走,拎着锁坐,拎着锁上茅房,右手累了换左手。殷若将它扛在肩上,痛痛快快灌了一大瓢水下肚。
林捕头撇开眼不再看她,改问周三:「大人在哪?我有些事要禀报。」
周三盯着他的鞋子在瞧,随口答:「去周家吃午饭了,啊,不对,是去周家拜访那位老夫人。」
林捕头皱眉,转身往外走。
殷若把锁拿下来,快步跟上去。
「你做什么?」
「大人说了,叫我跟着你学。」
「我出去有事。」
「无妨,反正我无事,我给你打下手。」
「你留下!」
「大人说了,叫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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