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调查得那么仔细。事出意外,雅子内心焦躁起来,不过仍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ldo;可能是这样。路挤,所以晚了。&rdo;
&ldo;是吗?从这儿到武藏村山是开车吗?是停在那儿的那辆花冠吗?&rdo;
今井拿手里的圆珠笔指着门口。
&ldo;对,是的。&rdo;
&ldo;那车是您专用吗?&rdo;
&ldo;对。&rdo;
车厢打扫过,要是搞鉴定的检查一下或许还会发现什么。为了掩饰不安,雅子点着了烟,好在手没抖。
&ldo;上完班第二天干了什么?&rdo;
&ldo;嗯……六点之前回到家,然后准备早饭,全家一起吃的。大家都走后,又洗衣服,又打扫卫生。九点过后睡下的,跟平时一样。&rdo;
&ldo;那期间,跟山本夫人通过话吗?&rdo;
&ldo;没有,只在工厂见过面。&rdo;
&ldo;那晚上,山本阿姨不是打来过电话吗?&rdo;
一个意料不到的声音响彻起居室。雅子大吃一惊,回过头,见起居室门口站着伸树。雅子听到伸树开口,呆住了。今天早上伸树没起床,自己也没管他,彻底忘了他在家这回事。
&ldo;这位是……&rdo;今井沉着地问。
&ldo;……儿子。&rdo;
今井朝伸树点头致意,感兴趣地盯着伸树和雅子,问:&ldo;来电话大概是几点?&rdo;
雅子没回答,只是呆呆地凝视伸树的脸。想不到一年没开口讲话的儿子一开口就是电话的事。雅子不禁认为那是针对自己的报复。如果是报复,又针对自己的哪一点呢?
&ldo;香取女士,&rdo;今井再次问,&ldo;香取女士,电话的事是雅子回过神来,&rdo;对不起,很长时间没听到这孩子说话了。&ldo;
话题转到自己,伸树不高兴了,躬着腰,要出去。
&ldo;说的是……&rdo;
&ldo;什么也没说!&rdo;
伸树抛下这句,嘭地关上门,跑出去了。
&ldo;对不起,这孩子高中退学以后,在家里从不开口说话。&rdo;
雅子以母亲的口吻解释。
&ldo;是吗?这岁数的孩子最让人头疼。我以前在少年科干过,很清楚。&rdo;
&ldo;听到那孩子开口说话,所以吃了一惊。&rdo;
&ldo;这件事很受刺激吧?&rdo;
今井很在行似的点着头,他舔着嘴唇,明显地可以看出想赶紧接上刚才的话题。
&ldo;电话的事,我记得是星期二晚上打来的。&rdo;
&ldo;星期二晚上?是二十号吧。大概几点?&rdo;
今井追问。
&ldo;十一点多吧。&rdo;雅子作沉思状回答说,&ldo;说她丈夫还没回来,不知该怎么办。我好像告诉她,没关系,上班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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