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一年,重回一个屋檐下,赵绥绥既陌生又熟悉,既紧张又兴奋。最初的几夜,眼睛大大睁着,压根睡不着,往往要挨到后半夜才会滋生出几许困意。
沈溟沐看着她眼睑下的阴翳,问她是不是住不惯,她说习惯习惯就好了。每天清晨傍晚,他们雷打不动地一起用饭。
饭桌上永远摆着她爱吃的饭菜,他不假下人之手,亲自为她盛饭丶布菜。她喜欢把菜挟到碗里,拌一拌,擓着吃。往常有赵老夫人看着她管着她几乎都快摒弃这个习惯了,到沈溟沐这里又重新捡了起来。她的小舅舅从来不会规训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会随她开心。赵绥绥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在。
送给沈溟沐的新香囊赶在夏天来临前绣好了,沈溟沐接过看着上面的白毛狗图案,好笑道:「既然选择绣狗,怎么不绣一个苍猊?」
赵绥绥回答说这就是苍猊呀,只不过苍猊太黑,不好配色,她自作主张改成了白色,然后指着两只狗眼睛说:「虽说毛换成了白色,但是这眼睛丶这神态,全是照苍猊的样子绣的。」
沈溟沐心道若苍猊是个能说话人,非气晕过去不可。
「小舅舅不喜欢吗?」赵绥绥有些在意地问。
「喜欢,我家绥绥亲手给我绣的,我怎么会不喜欢。」说着抬手捏了捏她肉嚲嚲的脸蛋。
都给捏红了。
赵绥绥觉得,沈溟沐最近很没有分寸。比方说某一日,锦豹儿采来凤仙花,捣成花糊,给她涂指甲。沈溟沐进来,问了一嘴,突然说庆风找锦豹儿有事,叫她赶快过去。
此时十个手指甲皆已敷上花糊,锦豹儿便去了,说等她回来再给她涂脚趾甲。为了涂脚趾甲,赵绥绥鞋袜全脱,光脚歪坐在榻上,见沈溟沐目光落来,不禁往裙子底下缩了缩。
谁知他居然说:「我给你涂脚趾甲吧?」
「嗯?」赵绥绥害羞,「还是等锦豹儿回来罢。」
「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等她回来花糊怕也干了。」大手径直伸到她裙下,捉来她一只雪足。接替锦豹儿的位置坐下,雪足放膝上。
「小舅舅……」
「敷指甲上就可以吗?」他用镊子挟取花糊,动起真格来给她涂指甲。
此时说不用显然来不及,赵绥绥糯糯「嗯」了一声,「注意不要碰到边沿的皮肤,会一道染色。」
「好。」温柔的回应完她,开始全神贯注地敷指甲,一小撮一小撮地挟取,放到指甲上,徐徐摊平,小心翼翼地不触碰皮肤。他是那样认真,五个指甲敷下来,脚趾周围的皮肤一点儿也没有染色。比锦豹儿敷的还好。就是太慢了,慢到赵绥绥昏昏欲睡。
敷好的一只轻轻放到旁边浸色,再转去敷另一只。
赵绥绥哼哼了两声。沈溟沐安抚她,「别动,勿把花糊蹭掉了。」
赵绥绥便真的不动了。等沈溟沐把另一只脚趾甲也敷好的时候,赵绥绥已经睡得十分香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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