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尉仅是低头附在她耳边说,却犹如一根绳,紧紧勒住她脖子。
毛骨悚然,蔓延后背,褚卫怜瑟瑟发抖,真心觉得他比刺客还要让人害怕。他像狼,又像毒蛇,像一切虎豹。
他倏地抱起她,屏退所有人。也不点灯,森黑的内殿犹如地狱。
夏侯尉把人放榻上,亲手摘去凤冠。又捧住她的脸缠绵而吻。他脸上的血没擦干,禇卫怜满鼻子嗅到的尽是血腥,害怕又厌恶。待到气息尽了,他微喘地把人搂入怀中。「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知道么?」
褚卫怜闭了闭眼,却没回答。
罗红的喜幔扯落,夏侯尉带着她倒入榻间。松松软软的被褥,漫开满床合香。禇卫怜忍无可忍,勉为其难替他擦了一脸的血。
擦完了,夏侯尉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眸晶盈盈地凝望。
他笑了笑,倏地埋下头,缠绵于她的唇瓣丶香颈丶耳朵,轻轻柔柔,鹣鲽缱绻,就像织了场最美的梦。
最后歇气定定地看她。夏侯尉把她整个人抱入怀里,左手摸脑袋,右手捏向她的脸颊。
这是他们的大婚夜,怀中人脸软的让他化成水。她是那么可爱,娇贵,他宝贝一样的东西。他爱不释手,亲了又亲,轻声问:「你上来好不好?」
褚卫怜没吭声,不是很想配合他。
昏暗的帐内,彼此间气息交织又纠缠,是轻柔的,狂热的。夏侯尉注视她的眼,心乱跳道:「今晚你让我如愿,我也就让你如愿,怎么样?」
「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姑母?我可以让你见她。」
一提褚太后,她的瞳眸有了光。
姑母,姑母!
天知道,自从新帝登基,她就再没见过姑母!
新帝憎恨禇太后,防他们褚家跟防什么似的。她只知道姑母被囚禁,到底何种地步也不知,宫里的嘴巴更是严,凡是夏侯尉不想让她知道的,她踏破铁鞋也打听不到。
平常问他也不肯说。夏侯尉甚至恶狠地发誓,他若下地狱,也必要拖上他们褚家!
但是此刻,他竟然会允她见姑母。
反正夏侯尉对她严缝看守,就像乌鸦盯紧嘴边的肉。既然逃不掉,不如就让他如愿,换来一次看姑母的机会。
此般作想,褚卫怜点了点头,凛然赴义,爬上他的腰腹。
两并花犹死,一惊含香露。泠泠双飞燕,犹抱对墀头。
清早曦光恰好,绿影疏照窗。禇卫怜窝了个懒觉,等到身边的人上朝离开才起床。
其实她很早就醒了,主要是因为懒得伺候他更衣才故意晚起。曾经也有几回早醒,夏侯尉就会要求她伺候,给他做牛做马,不做就威胁。
但是后来,禇卫怜发现,只要自己起的够晚,他等不及,只能默默叫宫婢进来更衣。
想要她伺候?
简直白日做梦。
夏侯尉这个人也很怪,按律历皇帝大婚,京官和外官可以有十日的休沐,不用上朝。
但这个人却不要休沐,大婚头天就说了早朝照旧。
禇卫怜想来想去,怀疑他可能是暴发户心态——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没当过皇帝,乍然登基,就想狠狠呼风唤雨,可悲到连早朝也不放过。
当然,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本该休沐的大臣肯定在今早起床的时候,暗恨把皇帝骂了遍。
或许,也可能顺带埋怨了她。埋怨她不懂得规劝皇帝,或是埋怨她没那么得皇帝重视,皇帝连蜜里调油的休沐日都不要。
那么,不得重视为何会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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