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惊呼被紧捂在口鼻上的破布吞噬殆尽,谢暄奋力挣扎了数下,四肢忽变得绵软,身边的大汉哼笑一声,将他架起,
「倒了。」
老蜧走过来,打量一番,忽然手指勾起了谢暄的下巴,仔细端详。
「爷爷,这小子细皮嫩肉,生得也美,定能卖个好价钱。」大汉谄媚地笑道,「还是您有办法。」
「这是个没吃过苦的才这般容易。」老蜧凝起浑浊的目光,黑黄枯瘦的手指略显迟疑地,擦过谢暄鼻梁上那枚小痣,沉吟片刻,「等下点支香,把这颗痣烧了。」
「老蜧,这么办事儿可是不地道啊。」
几个人猛然抬头,狭道高处,竟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男子,极为高大的身躯似乎将天都遮了大半,面上戴的獠牙青狼面具仿若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人撕咬殆尽,但他却是斜斜靠着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玄青,鄢桥坊虽尊你为上,但咱们各走各的路,我的买卖还用不着你操心吧。」老蜧道。
玄青喉中轻轻哼笑一声,「我不管你从哪儿弄来的,但这个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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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荣德在茶楼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手脚瞬间就开始发麻,但毕竟是宫里侍奉大的,他稳下神来不着痕迹地打探一圈,发现谢暄是自己走出的茶楼。
虽说这样的情况极少,但殿下贪玩自己跑掉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若是惊闹起来动了京畿卫,还不知是福是祸。
他想起昨夜殿下躲在静心堂窥听,后又问起鄢桥坊,他便让青柏先去秘密搜寻,自己则直奔大理寺来找傅行简。
原本在纸上流畅书写的笔尖忽然停滞,傅行简抬起头来,「不见了,什么意思。」
荣德迅速将始末说了,待停下喘口气时,馀光里似乎瞧见什么,他瞟过去,却微怔了下。
书写整洁的案卷上已被吸饱墨的笔尖洇出了一个硕大的黑点,而傅行简仿佛是顺着他的目光才察觉到,撤回笔时,竟隐约有些仓惶。
嘭地一声,笔洗周围溅上了几滴水,傅行简已霍然起身,荣德反应过来,立刻上去帮他更衣。
「他问起了鄢桥坊?」
「对。」荣德心道此刻不说也不行了,「殿下独自听了大人与萧公子的谈话,后来突然问奴婢鄢桥坊的事情,第二日便甩开了奴婢与青柏独自外出,这其中奴婢也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他在哪里听到的。」
「静心堂的后窗还有……」荣德在他身后抬手,替他披上了氅衣,「还有院里那棵合欢树下。」
傅行简整理衣领的手随着这句话微顿,垂敛的双目蓦然抬起,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他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荣德,他随侍出来穿的是身大户小厮常穿的窄袖小袄,只是腰间还挂着内侍的牙牌。
「把牙牌取了,别人要问起,就说殿下派你来寻我去找他,旁的不要多说。」
荣德立刻领会了傅行简的意思,牙牌取下,放在了傅行简值房的匣子里。
「走。」傅行简在推门之际忽然道,「若想找到殿下,你凡事必须听我安排,不得质疑半分。」
说着,他抬出去的脚又忽然停滞,面色肃然,「此去无论看见什么,都必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荣德心头跳得猛烈,颔首道,
「是,大人。」
第19章
「这位爷,烦请戴上此物。」
自打瞧见了百鬼堂这个诡异的匾额,荣德就一直眼观鼻丶鼻观口地低着头,直到傅行简停下才悄悄抬眼,谁知一看之下瞬间就绷紧了后背。
只见一名身着普通布衣,却带着一副鬼差面具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分别看了他们一眼后递过来两个面具,一个繁复些,一个简单些,却都是面目狰狞,只有两眼处有两个孔洞。
傅行简淡然接来,将简单的那个递给荣德,荣德心里虽惊诧,面上却纹丝不动,接过面具便抬头佩戴。
借这间隙,他的目光扫过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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