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为了这两个人,谢暄的醋劲儿都能把潞王府腌入味。
坐在床边的谢暄深呼吸了好几下也未能平息心头的不快,看来哪怕这辈子不要傅行简了,他依然讨厌萧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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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
傅行简一到静心堂,便让里面服侍的两名内侍下去,关上门,就见在炉子边上为铜炉添炭火的萧九渊转过身来,扬眉笑道,
「今日你有口福了,我带了上好的酩山雪芽。」
傅行简本就比常人身材要高,而萧九渊竟比他还要高上半尺,宽肩窄腰,与常人印象中儒雅的茶商截然不同,按谢暄的话说,活像个山匪。
但谢暄也曾不情不愿地承认,是个模样十分俊的山匪。
傅行简一直绷紧的肩膀微微放松,眼下泛着淡淡乌青,面色也有些许苍白。
「昨夜穿得如此单薄还跑到我那里去,又淋了雨,染了风寒吧。」萧九渊拿起茶壶,将刚刚冲泡好的雪芽毫不犹豫地倒进了茶桶,从袖袋里拿出一只抽带的苎麻布袋,打开,掏出些红枣生姜片,
「我就猜到了,喝下去暖暖身子就好了。」
傅行简点点头,向茶案处走去,没在意脚下,左腿碰着了凳子的棱角。这凳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极为密实沉重,碰上去纹丝未动,倒是傅行简闷哼一声,微微踉跄。
「受伤了?」萧九渊眸色一凛,下意识伸手去扶傅行简的手臂,只是还未挨上,他便已经站稳,
「方才不小心磕碰了膝盖。」
窗外一阵风窸窣而过,掩过了轻轻的抽气声,原本趴在窗上缝隙窥视的谢暄惊得紧捂住嘴,才强行将惊呼压进了喉咙。
他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
这两人不过刚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搂上了!
第16章
谢暄虽震惊,却又有种早有预料的释然感,他按捺住想要捉奸的冲动,咬了咬牙,继续蹲在了墙根儿。
「你昨晚冒雨来我这儿拿白磷,我就觉得不踏实,结果下午就听说了大理寺着火的事。」是萧九渊的声音,「我原以为你定是被扣在了大理寺,却没想到已回了家。」
「皇上下了口谕,此事不予追究。」
萧九渊诧异地一声低呼,继而闷闷笑道,「是你家那位做的吧。」
屋里突然静了下,谢暄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将耳朵贴上了窗棂。
然而寂静之后,却听到傅行简道,「不提此事了,子羡,你查得如何?」
什,什么叫不提此事!就连萧九渊都知道其中凶险,除了他没人能办得成,想来定然是不想在情人面前提起他。
「江由父亲犯下重罪连累他入了贱籍,从平昌郡被贩卖至楚都,原本该是官府发卖,却不知中间有什么勾当,在上个月初三从鄢桥坊被卖出。」萧九渊顿了顿道,「但买家并不是葳蕤阁。」
蓦然听到江由的名字,谢暄精神一振,屏息凝神。
「不是葳蕤阁?」
「是同兴坊的一间药铺。」萧九渊道,「我怕打草惊蛇,尚未去那间药铺调查,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略卖人是鄢桥坊的老蜧。」
「先不要动老蜧。」傅行简语气肃然,「火烧案被压下,应该已经惊动了背后之人。」
「压下去不是好事吗?」萧九渊不解,「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把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查了,才能知道证据从葳蕤阁到大理寺被烧是完完整整的,哪怕他们再疑,也不能确定那东西被……」屋里杯盏轻响,傅行简似乎是喝了口茶,声音再起时带着些许疲惫,「被他动过。」
「他们是谁,你有线索吗?」
「没有。」又是一阵沉默,「我将事情闹大就是要让他们不得不动,动了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我虽信你有本事做得天衣无缝,但这也太冒险了。」
……
他们的声音愈发低下去,谢暄把耳朵凑到缝隙上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不出个所以然。
这种帘窥壁听之事谢暄也是头回做,心里如擂鼓一般跳得厉害,猫着腰一直走出了静心堂丈馀外才在荣德不解的搀扶下直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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