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晓属于锺越的那间舱房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五六个人。
全都是被巫婴打晕的丶乔装打扮上船暗中护送他们的侍卫。
船舱另一侧,快在船上憋疯了的田柒又在对着自家总是不搭理他的主子碎碎念。
「船舱东侧刚才乱哄哄的,我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看,谁料只是有人出了疹子!船医说他治不了要让人下船去治,还说不知道疹子传不传人,吓得那头的人全跑这头来了……」
萧不言睁开了眼睛:「什么样的疹子?」
田柒挠了挠头:「不知道,我又没看着。」
萧不言蹙起了眉。
客船上尽是南来北往的行商,身上也带着天南地北的病症,在上船时船医会筛上一遍,有什么恶疾或传人病症的人是上不了船的。
突然有个人起了疹子,船医还瞧不出病灶。若只是普通的疹子还好,若是个什么罕见的瘟疫,那这一船人……
萧不言拿起刀:「跟下船瞧瞧。」
萧景姝真容不便暴露,上船时戴了帏帽,易容后倒无需戴了,便将帏帽扣在了锺越脑袋上。
她同巫婴一左一右架着昏迷不醒的钟越,急匆匆走过渡口。
巫婴一直注意着身后,待到船上的人瞧不见他们时,便带着萧景姝往偏僻处钻。
渡口向来不会设在内城,因此稍微多走些路便是鲜有人迹的荒山野岭。他们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却看得出哪里最荒凉。
当务之急便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个晕倒的累赘扔了。
甫一进入一片野林,巫婴耳朵一动,抽出锺越身侧佩剑便向斜后方刺去!
萧景姝心下一惊,随即瞧见剑尖所指处滚出个十六七的少年。
她面无表情地捏紧了身侧的荷包,里面尽是淬了剧毒的绣花针。
麻烦来了。
从巫婴剑下脱身的田柒边躲边叫:「你们不是要带人治病么?怎么我看着倒是像要去毁尸灭迹!」
还有追着他打的这个女人,明明看起来没练过武,怎么用剑那么凌厉!
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萧景姝一人扶不住锺越,早就把他扔到了一边,打算瞅准时机把荷包扔给巫婴,毒倒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荷包刚一脱手便被接住,不过接住它的却不是巫婴,而是一只一看便常年习武的丶修长有力的男人的手。
萧景姝心中大骇,连忙转身后退几步倚在了树边,后颈上寒毛直竖。
怎么又冒出一个人??!
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么??!
那人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接过那个荷包后就蹲到了锺越身侧,因此萧景姝只能瞧见他背上那把刀柄泛着漆黑光泽的刀。
这让萧景姝心中生出些奇异的预感。
他低下了头,似乎在瞧荷包里的东西,而后又看了眼锺越的手臂,低声道:「应当是毒。」
荷包里的,这个男人身上的不出意外都是毒,还是他从未见过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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