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忠睨了她?一眼:「徐夫人,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可你有什么必要认罪呢?我的意思是,你做的和你夫君做的又有什么区别,你们不?是一家人么?一家人,就该同罪,俗话说得好,有难同当呀。」
翁思域平静地开口道:「我本就是借用琅琊王氏的身份嫁入徐家的,与徐家结亲的是王氏,那么与徐学士有难同当的也应当是王氏,和我翁思域又有什么关系?我犯的罪,我一人承担,我与他,从法理来说,连夫妻都不?是,所以?,我们并不?是一家人啊。」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仿佛否认了之前所有幸福快乐的时光。
可景暄和知道这不?是否认,只是出于了保护。
出于了……爱。
翁思域知道,景大人与万大人正在帮她?夫君寻找证据,他们想?证明他没有贪污,她?也相信他们最后会?找到的,可是时间不?等人,她?的夫君如今在东厂牢狱中生死未卜,每多?一刻,就会?多?一刻的危险,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她?不?能将希望寄托给别人,于是,只能自己来了。
翁思域突然?跪了下来,叩首道:「请陛下明察,徐大学士是无辜的!臣妇愿意为?我所说的负责,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
朱懿德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他馀光望了一眼魏福忠,问道:「魏厂公意下如何啊?」
魏福忠却面冷如铁,他心想?:真?是一出好戏啊,难道他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等她?下狱后,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改口,即使现在徐学士被放出来了,他也有把握让他再关进去,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要将徐夫人握在手中,徐学士便有了软肋,到时候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入狱,说不?定能挖出更多?东西,甚至将万灵安拖下水也不无可能,放长线钓大鱼嘛……
那个时候,可就更有意思了。
一想?到此,魏福忠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他徐徐说:「陛下,既然?这妇人自请入狱,那么便就这样办吧,想?必徐学士也是受她?蒙蔽的,何不?将他放出来,加以?抚恤?」
朱懿德点头:「那便如厂公所言了。」
东厂的宦官入了大殿,准备将徐夫人带下去,她?却突然?起?身,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
景暄和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倏忽间,翁思域决绝地冲向了大殿的柱子。
这柱子是金丝楠木所造,最是坚硬。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血溅当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柱子上流下了血迹,鲜红而滚烫,刺痛了整座大殿。
「徐夫人!」景暄和大喝一声。
翁思域缓缓倒下,景暄和飞快地接住了她?。
鲜血从她?的额头留下,她?似乎没了力气,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
「陛下,求您宣太?医啊!」景暄和拼命地捂住她?的伤口,「陛下!求您了!」
她?双眼通红,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手上身上全是血,她?突然?有些晕眩,人怎么可以?流这么多?血呢。
她?突然?很后悔!
她?就不?该带徐夫人进入紫禁城的!
这不?是宫殿,这是死亡的牢狱!
朱懿德眼中似乎有些不?忍,对?身旁的宦官吩咐道:「她?虽然?有罪,朕也不?能见死不?救,还是宣太?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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