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皇帝将目光转向他,郑蔚之将头低下去:「臣不知该不该说。」
「说下去。」
郑蔚之得了令,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低声道:「若是十一皇子有反叛之心,与平北大都督楚客勾结了东岛,带兵攻打羽京城,怕是不妥。」
裴仲舒眉间挑了一下,「不妥」?这话说得可笑,天大的谋逆之罪竟只是不妥。
皇帝嗤笑道:「右丞相倒真是为朕着想,你还替朕担心些什么不如一起说了,也免得丞相憋在心中难受。」
「微臣不敢。」郑蔚之心中一惊,垂着头退了下去,这时一人的出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这人站在敖明光与敖明胤身后,身形纤弱,只是站着就已经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喘..息都有些困难:「父皇,儿臣有话想说。」
皇帝听见这声音脸上有些不好看:「明归,你不在自己宫中呆着,出来做什么?」
众臣这才注意到金銮宝殿之中多了个人,不,倒不如说他的存在感太低,根本没人察觉到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
五皇子敖明归走出列就要跪下去,皇帝赶紧让人赐座,他坐下去才终于缓过一口气:「儿臣谢过父皇。」
「你想说些什么?」皇帝对于这个早逝宠妃留下的唯一子嗣很是宠爱,看向他时眼中带上了不容察觉的柔和。
敖明胤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随便一出场就能夺走在场所有人目光的五弟,就听敖明归用不大不小刚好整个殿中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儿臣昨日从三皇兄书信中得知,今日会有好消息。」
郑蔚之心头一喜,带兵出征之人尤其是将军,不得随意与京中人通信,否则将以叛国罪处置,他正要说话,皇帝却投来警告的一眼,他便知道这位又动了恻隐之心,见了失了母亲的病弱皇子就丢了威严,只得作罢。
「你说说,是什么好消息?」
敖明归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没说话,殿外就有人通传:「启禀皇上,有北原而来的信使!」
「传!」皇帝精神一振,大手一挥,将那风..尘仆仆的信使传了进来,那信使恭恭敬敬将手中加密信封递给大太监,又由大太监呈上给皇帝。
「可是好消息?」敖明归看着皇帝眼中渐起的光亮问道,天子哈哈大笑几声,脸上难掩笑意:「当真是好消息,来念出来。」
大太监忙接过信纸,用那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句读出信中内容:「北原叛军已被擒获大半,不日便可结束战事!」
……
「不会死了吧?」
极北雪山顶上,敖星从狼背上翻下,抬腿踢踢地上人事不省的男子,裴雁洲收起了手中弓箭:「不会,我没真射中他。」
两人一狼已经追着这人两人之久,北原叛军其实并不难打,只是地方官员与叛军中人有所勾结才拖着不打,极北地宫随便被水一淹就塌,再加上几个出口都被堵住,这群前朝留下的馀孽便被抓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都四窜而逃,楚客分派了几队人马前去追捕。
只是有一人让裴雁洲很是在意,他看上去对北原并不熟悉,也不属于叛军中人,他们找到这家伙的时候他正偷偷摸摸在地宫外头溜达,本以为是什么地方来的探子,可他跌跌撞撞跑了几天,连后面有人在追都不知道,更是连一点目标都没有,一头闯进了雪山。
眼看着他就要把自己冻死,裴雁洲才终于出手一箭射出去,明明没射中他,这家伙还是晕了个彻底。
裴雁洲弯腰将他的脸拧过来,狐疑道:「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你认识?」敖星凑在他身边,摸摸这人身上衣服,都冻结实了,根本无法保暖,就这样还能撑着跑几天也是令人佩服。
裴雁洲搓了一把积雪,山顶上的积雪比山下的柔..软许多,化成水后将这人脸勉强洗干净,这才肯定道:「是东岛的王子,从前朝拜时见过一面。」
「他怎么会来这里?」敖星看着裴雁洲一把将这所谓的王子扔到狼背上,皎月抖抖身上的雪花,叼住了敖星的袖子:「好好好,马上回去。」
「看样子不像是和叛军有关系,倒像是逃难。」裴雁洲揽住敖星的腰,将他带上狼背,展开大氅将人裹个结实:「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都督府时已是深夜,若不是身后那人还有呼吸,真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大都督,可有追到叛军首领?」裴雁洲将敖星接下来,后者吩咐下人把这人带下去,才问道。
楚客卸了战甲,正在屋中暖手,拉着敖星的爪子让他过来坐好,摇了摇头:「他们能在北原潜伏这么多年,不会只有一处藏身之处的,不急——方才那人是谁?」
「大都督可有听说东岛叛乱上位之人是谁?」
楚客搓搓孙儿的小手,头也不抬道:「齐令,东岛君主第三个儿子,你问这个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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