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旋身避让时树枝猛然断裂,树影间骤然跌下个玄色身影,闷哼声混着雨幕砸在青石板上,齐淮散落的发丝黏着苍白的脸,活像只落水的猫儿。
"堂堂礼王改行做梁上君子了?"她倚着门框轻笑,看齐淮捂着渗血的左肩从泥水里爬起来,湿透的常服紧贴腰腹,
"我丶我来查学堂的防务……"他睫毛挂着雨珠轻颤,发梢雨水顺着下颌滑进衣领,
身高八尺的男儿乖乖被女子拎着后领拽进暖阁,药箱"砰"地砸在案几,烛火跃动间,在昏暗的室内晕开一团暖融融的光,
叶忆葡的指尖抚过齐淮襟口盘扣时,察觉到他喉结重重一滚,
「脱衣服,擦药,」她将药膏拍在榻边。
叶忆葡挑眉扯开他衣襟,湿衣下露出沟壑分明的胸腹,那肩头丶胸前的旧伤痕在烛火下泛着淡红,正是当年为她采离天恨草时所伤。
"再偏半寸,你如今该在祠堂吃冷香了。"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上的金疮药抹得比平日重三分,若有所指的问,"疼么?"
"……疼。"
"撒谎。"却没掩饰她看向他心口旧疤时眼中的心疼,嘴上倒是有些嗔,"怎么做了将军,反倒娇气了?"
"比起过去……"齐淮突然起身,胸膛几乎贴上她鼻尖,"这确实算不得什么。"
她不接话只把他按了回去,语气随意道,"要藏就藏好些。"
她蘸着药膏按上伤口,看着一滴雨珠沿着他胸口滚落,在腰腹处积成小小的水洼,随呼吸泛起细碎涟漪,她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抹,激起他腰侧霎时绷出青筋,
她口中忙胡乱说着,"下回再蹲树杈,记得换双皮靴,还用我教你吗。"
「好啊,」齐淮突然伸手托住她的后劲,掌心滚烫,水珠从他睫毛坠下,"叶先生要不要教一教我,心跳……要怎么藏?"
他痴痴的抬头,生涩的唇瓣擦过她嘴角,直到被她咬了下唇才颤着探入,温香软玉在舌尖化开,他生涩地模仿她挑逗的节奏,
他仰面将她拉进锦褥,玉冠不知何时散落床角,墨发如瀑垂在她颈侧,惊雷劈亮窗纸的刹那,他慌得后撤,
"不是说要做箭术师傅?"她指尖却依旧顺着人鱼线游走,满意地感受他战栗的腰腹,"那先让我看看这箭囊怎么开。"
"我丶我没想过这样……"他后仰着抵住床柱,喉间溢出的羞涩被吞进唇齿,叶忆葡惑人心神的轻笑,伸手感觉掌心下的胸腔震如擂鼓,湿透的绸裤粘在腿根,随她指尖游走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这叫不想?」
烛芯"噼啪"爆出火星,齐淮仰颈发出破碎的喘息,白玉似的胸前泛起薄红,他徒劳地扯过鸳鸯被遮掩,却被她咬住耳垂轻笑,"殿下这时候要讲礼法?"
骤然挺腰的瞬间,两人俱是闷哼出声。
他汗湿的额发黏在潮红面颊上,偏还要逞强扣住她腰肢,"你丶你莫动……"
床柱悬着的银铃叮当乱响,混着齐淮破碎的呜咽,"叶丶叶忆葡……"
叶忆葡抚着他绷紧的脊背,戏谑地吹散睫上汗珠,「还可以吗?」话音未落便被翻身压下,他湿发扫过她胸前,"这次换我……"
帐外雨声愈急,他忽然攥紧床幔发起狠来,玉雕似的人浸在汗里,倒比沙场点兵时还凶几分,叶忆葡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又被更凶的力道撞出咽音,恍惚间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喘息,"只求你……别离开我……"
五更天鸡鸣时,齐淮仍埋在她颈窝轻蹭。叶忆葡揉着酸软的腰踹人,"早上还有课,"他红着眼尾去勾她小指,水光潋滟的眸子还凝着未散的欲色,"最后一回……"
晨雾未散,女学堂的箭靶场已响起破空声。叶忆葡一一握着女孩们的手调整姿势,待人都散了后,推开房门便闻到屋内艾草香。
齐淮抱膝蜷在竹榻,中衣半敞露出缠着纱布的肩头,"叶夫子,伤处痒得紧。"
叶忆葡想也不想随口说道,"嗯,金创药里添了白蔹,愈合时自然发痒。"她头也不抬要扶正昨夜撞歪的剑架,忽觉腕间一紧。齐淮牵着她指尖按上腹肌沟壑,水润的眸子漾着光,"是这里痒……"
叶忆葡顺势跨坐他腰间,一本正经的说,"殿下可知,白蔹还有催情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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