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泽你别乱来。」云栀努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咬着牙吐出这句话。
郁柏泽将她双手圈住,就那么在黑暗里找寻那双美艳夺目的眼睛:「云栀,你真的看不出来一点吗?」
气息不稳,云栀微喘着眨眨眼睛:「什……什么。」
她在发抖,郁柏泽仔细感受着怀里人的不安与紧张,半晌他忽然低头笑笑:「没事。」
放开时,云栀「嘶」一声倒吸了口气,紧接着就弯腰去看自己的腿。
「怎么了?」郁柏泽打开手机手电筒顺着她视线往下扫,亮光扫过她腿,郁柏泽眸光一暗。
还是那次那个地方,又出现一片小淤青,郁柏泽弯腰伸手握住她小腿,问:「在哪儿碰的?」
云栀看到这块淤青,也着实下了一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没印象,记不清嘶……」
说话间,郁柏泽拇指按了按那块儿,云栀痛得腿都在打颤。
「没骗我?」郁柏泽语调不冷不热。
「没有……」云栀坐在床上,猛地低头去看,额头碰到郁柏泽耳朵,「唔……」
她随即分开,捂着额头,脸却红了。
郁柏泽看着那块淤青并未抬眼,反倒是笑了笑,说:「这次我这儿要是肿了我就得找你了。」
云栀撇撇嘴角,低声说道:「无赖。」
检查完伤,郁柏泽起身去拿药,让云栀在床上老实坐着。
找完药,郁柏泽直接单腿跪在云栀身前给她上药,云栀一躲。
郁柏泽动作停下,抬眼去看她。
手电筒在地上放着,光不算亮,影影绰绰的光自下而上映着郁柏泽侧身,他五官在这暗影中更为挺拔,暗影打在床上,云栀掌心下便是那道黑影。
暗境中一切感官皆放大,小腿上还残留着郁柏泽的体温,就连身侧都因为他少了些寒气,她借着暗影瞧。
那双眼睛里含了太多东西,像是要溢满,云栀接不住:「我……其实可以自己来的……」
声音越来越小,云栀说这话越来越美底气。
郁柏泽低声「嗯」一句,挤出冰凉药膏到指尖,直接握住她小腿涂药:「你可以自己来,但我想给你涂不行吗?」
「……」这下云栀没话说了。
药涂好,郁柏泽抽出张纸巾擦指尖残留的药膏,擦好将手机捡起,说:「我问问什么时候来电。」
云栀小腿一片火辣辣,被郁柏泽碰到过的地方像是要着火一样,她双手紧攥着床沿,漫不经心地点头迎合着。
可好半晌,郁柏泽都没说话。
她抬头问:「要好久好久吗?」
郁柏泽点头,嘴里迎合着:「嗯,嗯,对。」
云栀觉得郁柏泽有些奇怪,他单手抄兜站着,可跟别人发消息为什么不打字?也没见他打电话。
「你真的在问吗?」
郁柏泽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一边点头,一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云栀越看越奇怪,刚想起身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时,郁柏泽手机里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咔嚓」声。
是相机快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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