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株兰花而已,也值得他如此不顾性命?」
他兀自说着。
愫愫却无言沉默。
月如琢的话,如一片片刀子,无声凌迟着她的心,似乎连呼吸的起伏都带着一阵难言的钝痛。
原来上一世折磨他半生的腿疾,竟是为了她。
他攀石摘花是为了她,而她死后三年便步履维艰只能以扶老伴身也是因为她。
原来她想的都是错的。
不是在开皇十五年的都城,而是在这里,在朗州五月海棠盛放的时候,沈缱便很喜欢,很喜欢她了。
她儿时在梅庄落过一次水,此后虽吃补药补回来了,却落下夜里咳嗽的毛病。这病其他时节无事,往往到春夜便起。
这毛病,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但她不解的事,沈缱是如何知晓的。
愫愫目光瞥向他:「我年幼落过水的事,他从何而知?」
月如琢面容有些古怪,支支吾吾不肯说。
「此事……还是你亲自去问吧。」
马车很快到了沈家。
月如琢越下马车去拍门,道:「沈缱,开门,我回来了!」
但刚一拍完,又想到沈缱如今腿脚不便,便打算轻功上墙去开门,谁料门内先一步便有了回应。
「你为何坐的是沈家的马车?」
「这……这,」月如琢搓搓手,嬉皮笑脸道:「今日请郎中,路上遇到了赵姑娘,便同她说了……」
门内沉默许久,半晌憋出一句话:「多嘴。」
「行行行,我多嘴,我多嘴行了吧,你快开门。」
门始终紧闭着。
沈缱背靠在门后,轻轻喘了一口气。汗滴顺着额角往下,坠入褶皱的衣衫中。
他面露无奈。
他这幅模样,如何敢见她。
门外月如琢门拍得却一声比一声紧促,仿佛一道催命的符咒。沈缱咬牙支起身,腿上疼痛却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他脑海里。
听见倒地的声音,月如琢大惊失色。
「不会被我气晕了吧?沈缱,你可别吓我!」他边说边飞身上墙,落地开门。
他抱着地上的人摇了摇。沈缱闭着眼,丝毫没有要清醒的徵兆。
「坏了,真气晕了!」
愫愫走过去蹲下身,拂开他额边汗湿的碎发。
「别摇了,他是疼晕了。」
*
秋风嫋嫋,木叶随波而荡。
郎中掩上薄被,对两人道:「此疾已入骨髓,若想恢复如初,怕是难了。」
「如何才能治好?」
郎中摇摇头,叹道:「老夫无能,对此疾实在束手无策。不过,老夫的师弟在官府当差,医术比老夫高,也许能治上一治。」
月如琢黯淡的目光一亮:「那便速速将他请来。」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师弟有个毛病,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太守大人的话。」他为难地看了看两人的脸,「便是我亲自去说都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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