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受到身上传来的一阵力量,是有人在推他。
胖男人无动于衷,继续抽搐,这一次他不仅是上半身动,还开始蹬腿了。
「嘶——嘿?别动了,陈永!陈永!」
那胖男人充耳不闻,呻吟声越来越大。
「我们是警察。陈永,请你配合工作。」
陈永眼睛「唰——」一下睁大了,他看到站在他担架面前还真是警察,和警察对视上后,陈永暗道一声不好,又赶快闭上了眼睛,开始抽搐。
站在一旁的警察都无奈了:「陈永,别装了。」
「你的呼吸丶心率,所有的生命体徵都是正常的,而且,谁家犯病的病人抽得这么有节奏感啊?每次都抖三下右手再拧头,你跳迪斯科呢?」警察毫不留情地戳穿。
担架旁的医生也说道:「惊厥或癫痫发作,是一种突发的丶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会导致肌肉抽搐和意识丧失。」
「在发作开始时,患者可能会突然失去意识,无法回应外界的刺激。」可陈永听得到警察的呼唤。
「患者的身体肌肉可能会出现不自主的抽搐或痉挛。」陈永的抽搐显然是自主的,他抖得太有规律了。
「患者的肌肉会突然而强烈的收缩,可能伴随着疼痛。」陈永不会控制肌肉的跳动,他只是移动自已的关节,做不到深层肌肉的跳动。
一旁的医生还补充说道:「患者还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现象,会失去对膀胱和肠道的控制。」
陈永僵直了,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小便失禁,实在是过于羞耻了,陈永憋红了脸,他真的做不到啊!他停下了抽搐,躺在了担架上不动了。
警察幽幽地说:「起来吧,你同伙赵大已经交代了,坦白从宽,说不定还可以少关几天。」
陈永这下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担架上蹦了起来:「关几天?为什么还会关几天?这不是民事纠纷吗?」
警察似笑非笑:「法律还研究得挺透彻啊?都知道是民事纠纷啊?」
陈永彻底蔫了。
其实从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他钱也收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原本他还想着在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可以趁机溜走,但没想到现在警察也来了,这都什么事情啊。
事已至此,陈永也不敢再装了,像一只瘟鸡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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