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去附近的医院。」
看着情况确实紧急,小朱立刻发动车子,去医院的路,依然要经过刚才追尾的十字路口,不过这会儿交警处理完,追尾车开到了边上,交通倒也通畅。十分钟后,车子到达医院的急诊门口,两人协作一起把张扬扶了进去。
医生给张扬安排洗胃,洗完之后,张扬也累得睡了过去,为了方便观察病人情况,今晚也就没安排住院,直接在急诊室留下了。
医院要求有人陪护,「我留下,你们回去,小朱,把谢老师送回喜来酒店。」江盛年说。
谢程也不推辞,小朱把他送回了喜来酒店,下车之后他坐在酒店大厅,把玩了一会儿打火机,很想来一根,但是禁菸的标志明晃晃地张贴在自己眼前。
忽然,谢程把打火机收起来,给江淮新打了个电话,刚才江盛年给江淮新发过一张照片。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那头很朦胧的一声,「喂。」
「江警官,你这么早就睡了。」其实也不早了,已经十点多了,江淮新已经接连通宵两夜,今天熬不动,先回来睡会儿。
这会儿刚被吵醒,江淮新脑子还没清醒,听到有人说他睡得早,他下意识辩驳:「两天没睡了,困。」
这话倒是软绵绵地促动到了谢程,「行吧,你先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谢程也难得困了,今天暂且先饶过对方,什么事都能明天再说。
医院里,江盛年躺在病床旁边的摺叠椅上,急诊室的灯亮堂堂的,这个点医生护士还是忙碌着跑来跑去,江盛年根本睡不着。
金蝉奖完美落幕上了热搜,现在热搜已经被金蝉奖相关霸榜,就连贺烨打人的新闻依然还在,江盛年很好奇,刚想点进去看看,陆循发消息问他,「回酒店了吗?」
江盛年不想让对方担心但是又不想撒谎,等到陆询又发了一个问号过来,他才回覆:朋友住院了,我来陪他。
刚发出,陆循就发来视频电话,江盛年从摺叠椅上爬起来,接通:「陆总,你是不放心,查岗呢?」
江盛年把手机对着急诊室走了一圈,「你看,没有骗你。」
「哪个朋友?」陆循问。
李申那边,明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江盛年问:「之前副导演李申被换掉,是不是你做的。」
陆循没说话,而是盯着江盛年若有所思,「沉默就代表承认。」
「他找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迟早了,你查过他,应该也知道他的一些肮脏事,」江盛年干脆坦白,「上次剧组开拍前,他让我和一个新人去陪酒。」
「陪酒?」陆循眉头紧蹙,不敢置信,「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没留下,当场走掉了,但是那个新人留下了。」江盛年急忙解释。
陆循听到这话并没有松口气,还是很担心,「所以今天住院的是那个新人?」
江盛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陪着他就行,其他事情我来做。」陆循说,江盛年还想说什么被陆循拦住,「你干预太多就会被黑上热搜,这事我办比较妥当。」
既然如此,江盛年也不再推迟,他对自己很能招仇恨的体质还是有点清晰认知度的,「对了,今天还多亏了谢程一起帮我,没有他,还不到一定这么快能搞定。」
「谢程,他也在影视城?」既然这样,陆循心中有个想法,他刚要说,就被江盛年喊停,「护士过来了,我先挂了。」
护士过来换点滴,看到江盛年居然还没摘下口罩和帽子,刚想问,又记起这边是影视城,可能是哪个明星,戴上口罩能避免很多事,她不再多嘴,换好点滴之后叮嘱好,「你留心看,等下好了叫我。」
「谢谢护士。」江盛年说。
护士疑惑着走开,能看出陪护的小年轻很帅,那种举手投足的气质很好,而且帽子上偶尔冒出来的金发,都让人觉得好奇到不行,是谁呢?护士没想起来。
等护士走后,江盛年看了一眼张扬,忽然发觉几天不见瘦了一大圈,他不敢想像要是他去晚了会如何,如此想着,更加不能放过今天那个畜生,刚才发给江淮新的照片又重新发给了陆循,双头并进。
「陆总,就是这个人渣今天欺负新人,给我整!」
背后有靠山果然还是有底气不少。
他折腾半宿,终于来了睡意,躺下朦胧间,忽然听到手机铃声,被惊醒,江盛年爬起来寻找声源,翻来翻去,终于在张扬的枕头下找打了一只已经很老的苹果手机。
来电显示妈妈,是张扬的妈妈,江盛年犹豫了几秒,这铃声快要把张扬吵醒,他只好接通,还故意走远了几步,都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对面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这话口音太重,江盛年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他只好出声打断,「不好意思,我是张扬的朋友,张扬现在身体不舒服在医院。」
「在医院?」那头说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但好歹能听懂了。
「是的,他身体突然不舒服,现在正休息呢,所以暂时不方便接电话。」江盛年认真解释。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打的电话,你能叫醒我儿子吗?这帮挨千刀催钱的现在把我堵在厕所了,不还钱就不让我回去。」张扬妈妈哭诉到。
本着别人家事少管的原则,江盛年也没多问,他耐心解释,「但是阿姨,张扬现在真的醒不来,你还是先报警,让他们先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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