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洁接到消息,迅速赶到医院认尸,法医告诉她,死者是喝多了酒,走到河边不小心跌进去淹死的。陈淑洁听了许久没说话,她望着被白布罩着的某人,脑子里像有一万只蚊子在嗡。警察又说了些安慰的话,陈淑洁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见,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失聪了。
警察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见陈淑洁没反应,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叮嘱她去办该办的手续后,就离开了。
陈淑洁踉踉跄跄走出公安局,季遥在门口的台阶上等,见她冲出来立马一步上去抱住她。
陈淑洁扑到在儿子怀里,她手脚发冷,胃里一阵抽搐,推开季遥干呕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季遥给她开了一瓶矿泉水,陈淑洁没接,她抬起头,满脸泪痕。
「你爸死了。」她嚎啕着,声音像从喉咙里被挤压出来,尖锐得不像本人。季遥轻轻拍着陈淑洁的肩膀,一下一下,仿佛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是啊。」季遥抱紧陈淑洁,轻声说:「他终于死了。」
下葬那天,赵文晓带苏淘淘去吊唁。
她本来不想带孩子去,这场面怪渗人的,看多了不吉利,况且季遥这个爹名声臭到这个地步,听说连来帮忙的亲戚都没几个,全靠陈淑洁一个人张罗。
不过赵文晓觉得陈淑洁是个好人,她就是嘴巴毒,内里跟她一样,都是个心软的。
她喊苏淘淘穿上黑色的连衣裙和外套,并特意叮嘱,让苏淘淘到时候找季遥说说话。
「小小年纪,肯定不好受,你安慰安慰人家。」赵文晓说,苏淘淘听话的点头,不过她觉得季遥怕是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他是个很坚强的人。
楼道里的哀乐声渐强,季遥家的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白布,四周弥漫着呛人香火味。
赵文晓带着她推门进去,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他爸的黑白照片,茶几上摆着几盘水果,三四个亲戚在旁边支了张桌子打牌。陈淑洁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朝他们看过来,眼睛红肿,人瘦了一圈,形容憔悴。
「哎哟,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赵文晓一阵心痛,她坐到陈淑洁身边,朝苏淘淘使眼色。苏淘淘点点头,识相地上了楼,摸去了季遥房间。
她在季遥房门口敲了两下,发现门没锁,便开门走进去。季遥坐在电脑桌前,一身黑衣,手臂上别着黑纱,正在看一个并不好笑的综艺。
「你来干什么?」他皱起眉头,关了电脑起身把苏淘淘迎进来。他脸上一丝悲痛也无,没有哭过的痕迹,苏淘淘松了口气。
「我妈叫我来看看你。」她小声说着,抬起眼看他:「节哀顺变。」
季遥愣了愣,这四个字这几天听了无数遍,他都要麻木了,但现在苏淘淘一说,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大喇喇坐在电竞椅上,两腿一伸,冷静地望着她:「我又不难过。」
苏淘淘点点头:「我知道。」
她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觉得不舒服,干脆滑下来坐在地上,背靠着季遥的床,扬起头压低声音:「我刚在楼下,看你妈哭得好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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