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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上面写了东西耶。&rdo;我翻过照片的时候，发现后面用签字笔写了字。

河崎&ldo;哦。&rdo;地出了声，&ldo;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上去的。是河崎写的吧。&rdo;

流丽的笔迹横书了一段文字。

&ldo;快快转世，再回来抱女人吧。不过话虽如此，人真的会转世吧？多吉？&rdo;

什么跟什么？我蹙着眉，烦恼该不该转述这段话。多吉似乎也能读一点日文，所以或许他早就知道这段文章的意思了。我觉得不该多事。只不过，我想像河崎先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背负着什么样的绝望、带着什么样的诙谐，在照片背面写下这段话。我交互看着照片上那张秀丽的脸庞和文章，总之感想是：&ldo;他只是在耍帅吧。&rdo;

结果河崎柔和地微笑了。

&ldo;是啊，河崎真的很帅唷。&rdo;他把照片一并放进置物柜，右手投了三枚百圆硬币，转动钥匙。&ldo;这样就把神明关起来了。&rdo;他收起钥匙。

我把耳朵凑近关上的置物柜，觉得好像依稀听到巴布&iddot;狄伦的声音，但不是很清楚。

&ldo;可是啊，这又不等于真的把神明关起来。&rdo;

&ldo;所谓仪式就是这样呀。&rdo;河崎说得大剌剌的。

&ldo;原来这是仪式啊？&rdo;

&ldo;不丹人最擅长拿替代品来蒙混了。&rdo;

我看着他那神清气爽的表情，觉得细微的疑问和无聊的常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ldo;是啊。&rdo;我笑道：&ldo;我们把神明关起来了。&rdo;

我心想：这是我和河崎的投币式置物柜。而另一个自己则是冷眼旁观，说着：蠢死了。我决定装作没听到。

走出车站来到天桥的时候，河崎说：&ldo;我稍微逛一下再回去。&rdo;

我没有理由挽留他，只是，&ldo;那个……关于自首的事，&rdo;我小心翼翼地说：&ldo;虽然我不是和丽子小姐串通起来劝你自首‐‐&rdo;可是，我觉得自首是现在能够采取的最佳选择。

&ldo;ㄔㄢㄊㄙ？&rdo;

&ldo;我并没有和她讲好要叫你自首，&rdo;我改口：&ldo;可是，你还是自首比较好。&rdo;

&ldo;我知道。&rdo;河崎马上回答我。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真的&ldo;知道&rdo;，不像是敷衍了事的轻薄回应。所以我决定相信他。

&ldo;那，再见。&rdo;我举手道别。

&ldo;再见是什么时候见？&rdo;河崎轻快地说，露齿微笑，却是一种透出看破一切的严峻表情。

我们分道扬镳，各自迈开步伐，两个人仿佛踩着无论怎么延长都绝不会相交的直线前进？

【现在15】

隔天一早，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觉得最近不是被电话铃声吵醒，就是被门铃给叫醒。反过来想，如果没有电话或门铃，或许我一生就会这么永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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