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适安看着眼前的一切,起身一动就想开口求情,被韩昭宁眼疾手快地拉住。
“后宫不得干政,”韩昭宁微微偏头,“此刻众臣皆在,我等闭口不言是最好的选择。”
周适安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抿着嘴坐回原处。
厅中,礼部尚书还在负隅顽抗。
张同初:“就算此人是受薛将军点拨,特意投身到长公主府来面见陛下,也不能证明方才那些就是所谓的证据!”
薛伯平刚准备入席,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扭头反驳:
“张尚书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一个孤儿,无缘无故告御状,就为了莫名其妙诬陷一个朝廷二品大员?难道他是痴傻儿,不知道这是杀头的死罪?”
“你!”张同初脸色涨红,又怨毒地看向司锦年,“你这贼子!定是受人指使要陷害于我!陛下,臣为官多年,难免有一二同僚对我心怀芥蒂,串通此人设计陷害,为的就是扰乱陛下超纲,这些人狼子野心实在可恶!”
司锦年一脸视死如归:“尚书大人不必急着给我定罪,我既敢进公主府,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若真说有人设计陷害,尚书大人该问问你自己,这些年你高高在上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忘了那些年求路无门时,是怎么在我娘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圣祖昏庸,看不出你是块璞玉的!”司锦年又道。
“你胡说八道!”
司锦年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响了张同初的恐惧。这些话一旦传扬或证实,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张同初又气又怕,竟当堂抽出侍卫的佩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司锦年,被从天而降的盛秋岚一脚踢飞,重重滚落在地。
吏部尚书年近六十,这一脚险些要了他的命。但盛秋岚也算救了他。
韩光瑞看着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张同初,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满,他扭头吩咐身边的宫人重新上一壶热茶。
“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张尚书若不是心中有鬼,也不会敢在殿前刺杀草民!请陛下明察,替我娘伸冤!”司锦年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轩辕旻眼中也不乏怒意。
皇帝冷声,君威迫人:“张同初,朕看在你是两朝元老的份上,不追究你殿前失仪之罪,但此事疑点颇多,你就跟刑部的人走一趟,将此事证个分明。”
“陛下,老臣冤啊,老臣冤啊!!!”
张同初跌跌撞撞爬过来哭诉:“臣跟随圣祖三十余栽,又辅佐陛下政治清明,多年来从未有过行差踏错,陛下不能因为黄口小儿的几句哭诉就断定老臣有罪啊!老臣若真是他口中所说无耻小人,贤德候怎会将唯一爱女许配于我,又与我恩爱多年夫妻情深啊!求陛下明鉴啊!”
大厅上顿时响彻张同初老泪纵横的痛哭,这番掏心掏肺的陈情甚至打动了许多老臣,激起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
“我看张大人不像是这种人啊。”
“难说难说,人家也没理由冤枉他嘛。”
“哎,现在就看陛下相信谁了。”
“陛下请恕罪,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钱铭章?”轩辕旻挑眉看着站起来的人,“你有何话说。”
吏部尚书钱铭章径直走到厅前,看也没看一旁哭得鼻涕眼泪一箩筐的礼部尚书,直言道:
“陛下,臣有罪。臣与张大人相交多年,把酒言欢时也常以兄弟自居,故而此事发生时,臣不愿相信张大人是那等寡廉鲜耻的小人,但方才他居然敢在殿前行刺,如此谋逆犯上止举一下子改变了臣对他的看法。臣掌管吏部,悉知各官员往来调度,陛下,臣有证据证明张尚书前些年确实有频繁去往禹州,但却不是陪着妻小,而是一人独往,臣觉得此事可疑。”
司锦年猛然抬起头,眼底几乎泣血:
“张同初每每回禹州都是乔装潜行,表面上为了低调行事防止官员行贿送礼,其实就是为了躲开我和我娘的视线!但他居然还有一人独自回禹州之事?这连我也不知道!”
“张同初,你独自回禹州是去做什么?”轩辕旻的视线逼迫下来,压得张同初抬不起头。
“臣,臣是去帮岳母处理家事!”张同初满脸冤枉。
薛伯平放下酒杯笑:“张尚书还真是个孝子啊,陛下,你说巧不巧,臣方才进来的时候路过张府,刚好碰到张夫人外出,臣的马车空着也是空着,就把人一起请过来了,如今人就在殿外。”
张同初一下子僵住了。
轩辕旻冷笑一声:“传。”
尚书夫人低着头小心进到殿内叩拜圣驾。她乃二品诰命夫人,虽不是第一次面圣,却也发现了厅上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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