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忌讳的就是贪心。
而刚才,当他听见她插科打诨般地说着那些玩笑话时,有一瞬,他忍不住贪了心,也当了真。
生死相伴……
为何,当她说起这些的时候,他脑中浮现出来的,从来不是任何有关女性的影子呢,而是……
卫临漳的唇兀地被抿得彻底失去了血色。
……
沈纯一守在卫临漳的床榻边,看着他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地吐出,下意识地以为他又不舒服了。
“殿下,可要太医过来?”
“不必。”卫临漳重新睁开眼,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侧影,“你在这陪着孤就好。”
他凝视着她,很是专注,仿佛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一同投射了过来。
沈纯一被他看得一怔。
卫临漳似乎生怕被她推脱,又状若开玩笑般地说:“只是要你陪孤几日,又不是千载万年,有这般为难?”
他睇着她,仿佛在用眼睛质问她:方才还说要千年万年地守护他,此刻又不认了?
沈纯一微微叹了一口气:“臣不走便是。”
她看着卫临漳,越发觉得他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或许是幼时缺少父母之爱,以至于长到如今年纪,还眷恋于他人给予的,类似母爱一般的呵护和温暖。
也罢,她就当做自己多了一个快二十岁的好大儿吧。
……
既然是陪伴照顾,沈纯一自然要先搞清楚卫临漳是怎么病的,还在一夕之间病成这样了。
对于她的疑问,卫临漳只是轻描淡写答道:“昨日沐浴太久,不慎着凉了。”
沈纯一更惊讶了:“殿下,您这是泡了多久啊,而且您泡的不是温泉池吗,怎么会水凉呢?”
卫临漳倏然沉默下来,一时没有答话。
他眼睑垂下,挡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晦暗。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后面出于某种原因,去泡了冷水澡,而这原因他断是不能说出来,只因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狂悖。
一泡,就是半个时辰,才将将平息。
结束以后,他也并没有因此改善心情,反而陷入一种更加晦涩难辨的情绪中,甚至连湿透的墨发都懒得去绞,就那么径直入睡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寂静得越发诡异之时,屋外传来了太医的声音:“殿下,汤药已熬好了,微臣现在可以进来吗?”
沈纯一率先反应过来,或是为了摆脱方才那叫她浑身不自在的气氛,她抢在卫临漳答话前回道:“殿下醒着在,您进吧。”
很快,太医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一进来便对卫临漳道:“殿下,先前给您喝的是治风寒的汤药,此次熬制的是治疗犬伤的汤药。”
沈纯一耳尖,听到了关键词,满头疑问:“犬伤?殿下何时受了犬伤?”
闻言,太医也是惊讶:“沈大人您不知?殿下此次的病症之所以来势汹汹,一是染了风寒,又没有休息好,二是受了犬伤,引起了感染,据殿下所述,那伤口颇深,实在是不可怠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殿下非不让他们去细看伤口,只让他们远远地瞧了一眼,真是怪哉。
老太医老眼昏花,也只看了个大概,就那一瞥,也见着了伤口红肿得吓人,不由在心中暗自咂舌——这是哪来的恶犬?
直到如今,他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听说那是殿下的爱犬,以至于被咬伤后,微臣想将那犬捉来抽血配药,殿下都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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