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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请继续说下去吧，乌尔曼小姐。&rdo;

&ldo;到了乌菲兹之后我就直接去了我的办公室。打开门，就看见有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我凑上前去看，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马上我也认出了她就是昨天晚上来乌菲兹参加招待会的桑托罗夫人。我吓坏了，直接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还好，馆长先生来得也很早。&rdo;

维托尼罗馆长接着往下说：&ldo;当时我刚到美术馆，就看见乌尔曼小姐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说她的办公室里有一具尸体。我简直无法相信，就马上跑去一看，也认出那个人就是我们的一位客人桑托罗夫人，接着就马上报了警。&rdo;

&ldo;那么昨天晚上的招待会是几点结束的?&rdo;

&ldo;大约十一点左右。&rdo;

&ldo;难道说这位玛丽安桑托罗夫人在招待会结束后没有离开乌菲兹，她没有向你们告别吗?&rdo;莫吉局长目光锐利地紧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ldo;不，没有。有些客人在离开时向我们告别了，有些则没有。再说，在招待会进行的过程中我曾经出去过两次。&rdo;维托尼罗馆长坦白地说。

&ldo;你干什么去了?&rdo;

&ldo;一次是去办公室给我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另外一次我去了保安部检查了一下安全工作，当时我有一点紧张，为了安全问题。&rdo;

&ldo;我能理解，不过看来你们的安全工作搞得并不好啊。&rdo;莫吉局长感叹道。

&ldo;美术馆的保安人员往往更关注于藏品的安全，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rdo;

&ldo;乌尔曼小姐你呢，你离开过展厅吗?&rdo;

&ldo;当然，我去过洗手间。我想昨天晚上二号展厅里的任何人都可能离开过。我和馆长先生都没有注意桑托罗夫人。我想她也许是在我不在或者不注意的情况下离开的。&rdo;

&ldo;很显然，桑托罗夫人昨天晚上并没有离开乌菲兹。该死，总该有什么人看见她了吧。昨晚她都和谁谈过话。&rdo;莫吉局长怒气冲冲地说。

&ldo;在招待会刚开始的时候她一直都和乔尔瓦尼教授在一起，后来我，馆长先生、绮蜜、菲尼克斯先生，还有乔尔瓦尼教授和桑托罗夫人曾经坐在一起聊过一会儿天，但时间并不长，不久之后我们就相互分开了。&rdo;乌尔曼小姐回忆着。

&ldo;这个乔尔瓦尼教授是什么人?&rdo;

&ldo;他是佛罗伦萨大学艺术系的教授。&rdo;弗朗切斯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ldo;你认识他吗?&rdo;莫吉局长好奇而意外地把头转向他。

&ldo;他是我女朋友的大学教授。&rdo;弗朗切斯科觉得很尴尬，但这时他也只能承认了。

&ldo;是绮蜜吗?&rdo;乌尔曼小姐惊讶地问他。

&ldo;是的。&rdo;弗朗切斯科冲她淡淡一笑。

这个时候馆长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向了起来。莫吉局长马上站起身来，维托尼罗馆长也站了起来，他拉了拉身上似乎有点皱巴巴的西服，平静地对莫吉说道：&ldo;让我来接吧，外面一定乱套了。&rdo;

弗朗切斯科问他：&ldo;乌菲兹今天还会开馆接待游客吗?&rdo;

维托尼罗馆长表情无奈地摇摇头，悲哀地说：&ldo;恐怕不行了。&rdo;说完他走到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保安部的主管马赛罗菲奥雷，他焦急而无措的声音表明了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

&ldo;馆长先生，你说吧，该怎么办。排队的游客越来越多记者们也都不肯离开。他们催促着为什么还不开门。&rdo;

维托尼罗馆长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是八点三十八分，离开门的时间已经过去八分钟了。必须赶快解决这个麻烦。他对着话筒大声说道：&ldo;马赛罗，听着。让你的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千万不能有一点点的放松，但也不要过于紧张，看来今天我们得让那些游客们失望了。&rdo;他本想说我马上就来，但是转念又想到两位警察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并且看来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他用眼角瞥了一眼乌尔曼小姐，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办，但是乌尔曼小姐马上就心领神会了。她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肿胀的脸站起身说：&ldo;还是让我去吧。&rdo;

&ldo;你，还行吗?&rdo;维托尼罗馆长不太放心地问道。

&ldo;我没事。&rdo;乌尔曼小姐轻轻地说。&ldo;馆长先生。&rdo;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ldo;我们该关闭美术馆几天呢?&rdo;她看似是在问馆长，实际是在探莫吉局长的口气。她看了一眼莫吉局长，想着这个老头不会让我们一直等到他们破案之后才开馆吧，可是莫吉局长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ldo;你说呢?&rdo;维托尼罗馆长听懂了她的意思并配合她反问道。

第35节：玛哈（34）

他们四目相对了一阵后，乌尔曼小姐缓缓说道：&ldo;我想一天足够了。&rdo;

&ldo;我也这么想。&rdo;维托尼罗馆长欣慰地说，同时送上感激的一瞥。这一次，乌尔曼小姐真的要走了，弗朗切斯科礼貌地站起身来，莫吉局长却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冷冷地用眯缝着的眼睛看着她离开。

在乌尔曼小姐离开了办公室之后莫吉局长却立刻就站了起来，他对弗朗切斯科说：&ldo;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尸体。&rdo;

&ldo;尸体还没有被弄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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