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的夫君!”
也许吧。
“你的夫君就要远征了,前方死生未卜,你就这样对我!”
还想怎么样!
怜枝心里很窝火,这小蛮人不由分说地跑进来,压着他乱弄一通,弄得他到现在都合不拢两腿,整个身子都如同被石头滚过一般的痛!
怜枝已无力再招架他,眼皮打着颤儿的睡去了,至于斯钦巴日又说了些什么,他是半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只是半梦半醒间,面上似有一股濡湿感,温热的,一触即分。
像是有人吻了他的面颊。
斯钦巴日絮絮叨叨说了半宿的话,结果怜枝已睡熟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沈怜枝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哪知没有——
他与斯钦巴日估计是天生犯克,那小畜生见他睡的正香,气不打一出来,竟也忍心将怜枝从睡梦中晃醒,他捏着沈怜枝的软腮,再次耳提面命:“记得守规矩!”
怜枝烦不胜烦,恨不得将他两张嘴皮缝起来,不过他也就敢这么想一想,斯钦巴日继续道:“我不在时……你听话…离大姐远些……”
“见着她就绕着走,别凑上去讨嫌,否则你若吃了苦头……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沈怜枝清醒了没多少功夫又要睡,斯钦巴日见他眯着眼睛,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能憋着气冷哼一声。
斯钦巴日一宿没睡却精神抖擞,翌日天不亮便踏上征途,可怜怜枝又被折腾又被闹醒,霜打茄子一样的萎靡不振。
他休憩了足足两日,这才稍微精神了些。
怜枝在给皇姑的回信上写——大夏单于野蛮粗鲁,令人见之生厌。
华阳公主好似也被他字里行间那股深深的怨气给惊住了,往后便不再提斯钦巴日,只说些家长里短。
陆景策爱在信上写些趣事儿,宫里的,宫外的,怜枝看了,咯咯地笑个不停,总是翻来覆去地看个四五遍才肯烧。
沈怜枝在大夏,孤苦无依,又要提防着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整日担惊受怕,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只能写信聊以自.慰。
与长安二人通信也有了三两回,怜枝对此,也愈发熟门熟路。
他就靠着这份对哥哥,对皇姑的念想活下去,做梦都是那行商的夏人替他将信送来,做梦都是表哥温润如玉的俊朗笑颜。
偶尔做了旖梦,夜里头热的难受,醒来后又浑身湿漉漉的,活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
怜枝咬着指节,红着脸回忆梦中陆景策沙哑的喘息,宽阔的肩背——只可惜梦终究是梦,总是如水间月,不甚明晰。
怜枝的心像是被猫儿爪儿轻轻挠了挠,蚁爬一般的痒,每每离顶点只有一步之遥,偏偏又怎么也上不去,直直地坠下来,难受的要命。
只是欲念被勾起,若不消解,便总仿佛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磨人,怜枝回想着表哥的脸,回忆着他们之间每一次拥吻——
他来和亲之前,才刚与哥哥互通心意不久。
景策哥哥是正人君子,纵使爱抚时起了火,也不曾对怜枝做什么,只是克制地拢住他,宽大的手掌抚过怜枝的脊背。
沈怜枝还记得陆景策的话,他说他爱自己,他喜欢自己,所以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有时想着陆景策,表哥的脸又总是在头脑混沌时变幻,变成另外一张英俊锋利的面孔……譬如现在……
“啊!”怜枝惊恐地大叫,从兽皮上坐起来又恼恨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他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有些羞恼。
他明明这样讨厌斯钦巴日,偏偏这幅身子还记得那小蛮人为他带来的种种欢愉。
怜枝又不由得会想起了先前印在自己颊侧的那个湿漉漉的吻——他忽然惊觉,原来斯钦巴日离开已有月余。
沈怜枝心烦意乱,混沌着披上衣袍爬起来,本打算去外头吹吹风,却正好撞见从外头赶来的小安子。
小安子是疾跑来的,呼呼地喘着气,嘿嘿笑着,像往日那样将一封信筏塞在怜枝怀里,怜枝惊喜地睁大眼睛,赶忙接过,“这回这样快!”
信筏拆开,里头照例两张纸,沈怜枝看完陆景策的,如往常一般丢进烛火中,见信纸烧尽了,才去展另一封皇姑的信。
只是还不等看清第一个字,却听得王帐外骤然传来一阵喧嚣,不知怎么的,怜枝眼皮儿直跳,心慌的厉害。
他直觉不好,还不等将手中的信藏一藏,帐帘便被人粗鲁地掀开了,怜枝慌张的抬眼去看——只见紧绷着脸的苏日娜怒气冲冲地站在前边,后头还跟着一大帮夏人。
身边……身边好似还押着人,怜枝不慎瞥到那人的脸,而后倏然睁大眼,心道不好———
那被押在地上的人,赫然……赫然就是替他送信的那个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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