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战场中,凡庸位阶向来不受重视——不是弱小,而是没有必要。很少有使徒在完成了第一个世界的征战之后还没有开始探索升变之径。因为征战的最小目标,也是足以毁灭一个位面的灾祸。
这是最初的考验。
只有以凡俗之躯白手起家,以一己之力击破一场灭世之灾。才能够成为征战的使徒。
过程不论,手法不论。能够活到最后并取得胜利的使徒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力量之路,而无论最终成为的是救世主还是灭世主,获选之人都很难止步于凡庸。
所以使徒们对凡庸的境界缺乏关注——因为这一阶段实在是不怎么值得使徒注目。它往往被视作是升变之径的前置,视作某种并非不可或缺的条件,而非一个具备价值的境界——凡是没能够脱离生老病死之苦从而无法全力探寻自身道路的活物,都将被视作凡庸。
而在这一境界,或者阶段之中,使徒们甚至懒惰到不去寻找每一阶段的特征,而是单纯以战力评估来划分凡庸层级中的等数。
一个和王真的无魔故乡技术水平大致相近的星球有幸被挑选出来作为基点。其中一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性便被视作是1点的标准战力。他穿上军装,带上半自动枪械,那么战力则上升为5,而若是再搭配无动力外骨骼,携带手雷和掷弹筒,则最终的战斗力,将能够评估为9.
凡庸一等,战斗力从1到9.从武装农民到现代精锐步兵中的平均值,都可计入这一级数。
凡庸二等,10到29,战斗力的上限,是一辆轻型步兵战车。
三等,30到99,等价为一个轻步兵排,或者一辆主战坦克。
再往上。四等,五等,六等。战斗力对应为连,营,团。在这一阶段对于生存能力也有所要求,不过说到底也不怎么被看重。
以此类推,凡庸九等的战力。应当和一个配置齐全,后援充足,且情报和机动性都完全处于主动的装甲集团军大致类似,且具备自我补给能力。攻伐一座现代军事要塞,抑或者在战略打击下依旧残存,都是这一阶段的战力应当满足的标准。
而再往上,就是凡庸十等。作战能力大于一个满编装甲集团军,大于一个航母战斗群,甚至更多。甚至于那些远远超越第九等的上限,但却依旧受限于生老病死,无法自己把握自己命运的强大活物也将被尽数归类于这一范畴。
而没能够在世界一便踏上升变之径的征战使徒们大多都会短暂地停滞在此处。毕竟能级不够技术也不够还没有遗产奇物的世界……也不算是非常少有。
王真如今就停留在这里。他已超越第九等许多。
他能够在弹道导弹的轰炸下安然无恙,能够在闲庭漫步中轻易击溃满编的航母战斗群,能够花费些许时间,以一己之力拖垮一个大国。但即便如此,他的躯壳却依旧是凡庸之物,健康,强壮,生机勃勃,却依旧脱离不了人生百苦。他的肉体依旧会衰老,参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若是不再进一步,则最多再过七百八十年就会寿终。正好,凑不到彭祖八百的整数。
所以,他保留了那一枚灵质的球。
那是红衣恶鬼的核心,本质。是这怨灵之所以能够成为怨灵的概念源头——憎恨和诅咒依附于活化的概念之上,便能够造就一只强力的鬼怪。而若非鬼怪往往不具备智慧,以至于完全无法运用这份基于概念的不朽性质,它们也不会被归类于凡庸的范畴之中。
王真睁开了眼眸。
映入眼中的是一座荒芜的城镇,月影薄淡,雾气朦胧,焦黑的枯树在夜风中不住摇动。而在街道两侧的每一根坏掉的路灯上,都悬挂着绞死者的尸骨。
现代的城镇,科技水平和王真这一侧大致相同——他从街边的标牌上扫过,上面的语言是和星洲语有些相似的变种。
类地球环境。
他打量了一下周遭的建筑布局结构。
眼前的一切便是这怨灵在作为活人时最刻骨铭心的一幕——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便是临死前所能够看见的最后一副光景。当然,其中会混杂有大量的谵妄脑补渲染效果。毕竟死前的恐惧,足以将最为寻常普通的事物在眼中异化成为最可怕的妖魔。
“你是怎么死的呢?”
王真随意地踏入其中,他的目光和那每一具悬挂尸骨的空洞眼眸相触——它们在夜风中吱吱呀呀地摇晃转动着调转过头,将所有的后脑勺留给王真的面容。
它们怕他。因为他如此可怖。
这片空间怕他。因为它的终端被他歼灭抹除。
他每向前一步,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空间施加在他这意志化身上的强烈抗拒冲动——它完全不想和他有任何交互,只想着尽可能迅速地将他排除出这片空间之中。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空手地走。
“我想知道答案。”王真越过第一组路灯。他的意志扭曲着这灵质化的空间结构——这在许多世界中被称之为鬼域的事物不止是概念的汇集更是心的造物,而足够坚韧的心,便足以扭曲这一领域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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