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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乔问他知不知道，这表示乔为了面子就得杀了他。特纳&iddot;约翰说他也猜到了。

「那么，」乔说，「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不付一点保护费就算了?」

「先生，」特纳&iddot;约翰说，「令尊还在吗?」

「不，他过世了。」

「不过你还是他的儿子，对吧?」

「没错。」

「就算你有二十个曾孙子女，你也还是他儿子。」

那一刻，突来的激动情绪让乔猝不及防。他不得不在眼神泄漏之前别开眼睛。「是啊，没错。」

「你希望他以你为荣，对吧?希望他把你当个男人?」

「是啊，」乔说。「那是当然。」

「唔，我也一样。我有个好老爸。他偶尔打人，都是我自找的，而且从不会是他喝了酒之后。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我打呼，他就打我的脑袋。我是打呼冠军，碰到我老爸累得像狗似的，他就会受不了。除了这一点，他是大好人一个。我们当儿子的，总希望自己的父亲能看着自己，觉得他的种种教导在你身上扎了根。就是现在，我老爸正在看着我说，『特纳&iddot;约翰，我可没教你付钱给一个没跟你一道辛苦干活儿、只想白捞的人。』」他摊开遍布疤痕的双掌给乔看。「你想要我的钱，考夫林先生?那你最好跟我们父子一起酿酒，帮我们照顾农场、耕田、照顾庄稼、挤牛奶。你懂了吗?」

「懂了。」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乔看着特纳&iddot;约翰，然后抬头看天花板。「你真觉得他在看你?」

特纳&iddot;约翰露出满嘴银牙。「先生，我知道他在看我。」

乔拉开裤裆拉链，拿出他几年前从曼尼&iddot;布思塔蒙帖那里没收来的单发小型手枪，指着特纳&iddot;约翰的胸口。

特纳&iddot;约翰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乔说，「一个人既然决心要好好做一件事，那就该做完，是吧?」

特纳&iddot;约翰舔舔下唇，双眼始终盯着那把枪。

「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枪吗?」乔问。

「这是娘儿们用的掌心雷。」

「不，」乔说，「这是把会让你后悔的枪。」他站起来。「在帕梅托这边，随你怎么做都行。懂我的意思吗?」

特纳&iddot;约翰眨了几次眼，表示肯定。

「可是别让我看到你的商标或产品，出现在希尔斯博罗郡或潘尼拉斯郡。萨拉索达也不行，特纳，约翰。这点我们讲清楚了吧?」

特纳&iddot;约翰又眨眼。

「我得听到你说出来。」乔说。

「讲清楚了，」特纳&iddot;约翰说。「我跟你保证。」

乔点点头。「令尊现在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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