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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大友小姐说到这里，又陷入沉思。我一边望着她，一边觉得应该及时打住了。&ldo;最后，能否告诉我你名字的由来。&rdo;&ldo;据说我父母是希望我成为正直美丽的女孩，所以才替我取名为直美。可惜我很平凡。&rdo;&ldo;没那回事，我相信你一定很符合他们的期望。谢谢你的帮忙，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rdo;&ldo;呃……我情绪失控的事，请你不要告诉桐生医生。&rdo;然后，她带着有点豁然开朗的表情走出房间。

室内弥漫着大友小姐的悲情，只剩下我和藤原大姐。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ldo;我不知道田口医生在调查什么，这件事可能也跟您的工作无关，不过我还是把我知道的先告诉您吧。她说没有中伤星野小姐，应该是真话，因为她好像很喜欢星野小姐。&rdo;藤原大姐深深看入我的眼中，说：&ldo;我所谓的很喜欢，可不是普通的&lso;喜欢&rso;喔。她呀，是那种只爱女人的人。不过这纯粹只是谣传啦。&rdo;我惊愕失措。不过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对种种事情恍然大悟。

5我被这强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羽场虽然身为手术室台柱，却毫无傲气、天性自然，还有一种稳如大象的安定感。我决定先拿一个小问题丢向那厚实的胸膛，试探他的反应。&ldo;桐生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rdo;&ldo;非常了不起，我从来没看过像他那样的医生。&rdo;答案就像撞墙的网球，立刻弹回来。&ldo;既然有这么了不起的医生执刀，为何还会连着发生三起术死呢？&rdo;我一鼓作气直捣核心，羽场的表情一沉：&ldo;我实在不明白。手术期间，我的职责就是用人工心肺维持病人生命，对于开刀部位我没怎么注意。&rdo;

就动用人工心肺这点来说，巴提斯塔和一般的心脏手术几乎毫无分别。所以对羽场来说，巴提斯塔并非特别手术。这是他和其他成员的一大不同。我把希望寄托在了这里。

&ldo;成功时和失败时，您有发现什么差异吗？&rdo;&ldo;关于这点，我们当然也再三讨论过。就是因为怎么都找不到，所以才要靠田口医生你呀。&rdo;

听到羽场这么说，我再次感到接下这个任务有多么莽撞。连当事人彻底调查之后都找不出原因，对我这个一窍不通的外行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ldo;在人工心肺方面，没出过问题吗？&rdo;&ldo;激活人工心肺时，绝不能出问题！&rdo;我被这强硬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禁看着羽场。羽场微微一笑。&ldo;说归说，其实还是常发生小差错。但只要平常工作仔细，就能在问题还小时及早发现。这对成功案例和术死案例都是一样的。在人工心肺方面，有时术死案例甚至还运作得比较顺利。&rdo;&ldo;完全没有奇怪的迹象？也没有异样感？&rdo;&ldo;对。人工心肺如果出问题，马上就会知道。如果出了问题，连接病人和人工心肺的管内的血液会流得不顺畅或者发黑。无论是哪种问题都一目了然，修复也简单，不太可能酿成大问题。&rdo;

我听懂了羽场的话，也对他的实力有了认识。能把工作说得这么单纯，是因为羽场够优秀。这样看来，人工心肺造成医疗过失的可能性很低。万一有过失也瞒不住。

&ldo;人工心肺和麻醉医师似乎有密切关联。&rdo;&ldo;对，算是互助关系。巴提斯塔手术的麻醉由冰室医生专门负责，所以我很轻松。&rdo;&ldo;他很优秀吧。&rdo;&ldo;在麻醉人员之中，他是第一把交椅。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冷静，从来没看他慌乱过。和高明的麻醉医师搭档，我真的很轻松。&rdo;&ldo;羽场先生在做什么研究？&rdo;&ldo;我成为机械师之前，本来是临床检查技师。我本来在病理那边，跟着二老板……哦，不是‐‐&rdo;羽场露出闯祸的表情，但随后好像豁出去了，&ldo;跟着鸣海医生，帮他做研究。&rdo;

病理医生鸣海，我记得应该是桐生的内弟，被人称为二老板，不知他自己做何想法。&ldo;听说鸣海医生经常和桐生医生对于病例的研究方式发生争论？&rdo;&ldo;他们两人有时想法不同吧。团队中也只有二老板敢对桐生医生当面提出反对意见。&rdo;&ldo;他们感情不好吗？&rdo;&ldo;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虽然是姻亲关系，有时候却比亲兄弟更相像。表面上二人的主张虽然正好相反，但说话方式和姿势却一模一样。简直是精神上的同卵双胞胎。不过桐生医生回到日本时就和妻子离婚了。听说是因为他太太不肯回日本。不过，这只是谣传。&rdo;&ldo;最后我通常会请教大家名字的由来。这纯粹是个人兴趣，不回答也没关系。&rdo;&ldo;贵之这个名字，据说是希望我成为受人尊崇的伟人。可是名字太气派压力也会很大。所以我本来想给自己的小孩取个一郎之类的名字。可是，做父母的真的是无药可救的生物，直到自己做了父母才终于明白。这次轮到我被即将上初中的儿子怀恨，这真是因果报应。&rdo;&ldo;您给令郎取的是什么名字？&rdo;&ldo;雪之丞。&rdo;（注：&ldo;丞&rdo;在日语中为判官之意）我一听差点摔倒。本以为羽场在开玩笑，但他却是满脸认真。那位羽场雪之丞小弟弟，今后将会面对什么样的人生呢？我对素未谋面的他深感同情。

从羽场这里得到的情报多得出乎预期。桐生和鸣海主张不同，性格却出奇相像，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呢？桐生离婚与此有关吗？羽场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转移视线吗？我在询问调查名单的末尾，加上了鸣海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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