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昌,文昌君和顾撷冈乘宁王朱宸濠筹办寿辰庆典,王府忙作一团之际,侦查到了刘贵人藏匿住所。夜间他们飞檐走壁来到她住所屋檐,看见里面有一个美貌女子正陪同刘贵人聊,不便动手,只得暂且潜伏到后花园等待。
一个时辰后见有一人离开了,就往屋里吹迷魂药,稍等片刻见她已经被迷倒,于是潜入屋里用包袱将她背负到客栈。打开包袱一看却不是刘贵人,而是另一个美人。
那美人:“我是扬州青楼花魁雪莲花,也是被淫僧诱拐到宁王府的。我和刘贵人情同姐妹,经常到她房间聊。昨夜宁王召她去侍寝,我却被你们迷晕后背负出王府了。”
第二夜里他们又潜入宁王府。只见宁王府里因为丢失了雪莲花后加强了警备,刘贵人已被转移到密室中了。万般无奈,他们只好用雪莲花顶替,再她一点也不比刘贵人逊色。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南昌之时,在江西巡抚衙门外面遇到了王守仁养女韩玉莲。顾撷冈见到久违的情人女扮男装成书童模样,惊诧道:“你不是跟随养父王守仁到贵州龙扬去了,怎么会在江西南昌?你急匆匆地要往哪里去?”韩玉莲叹息道:“真是一言难尽!你们怎么也到南昌来了?”
文昌君:“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到我们住的客栈去详谈吧。”
仨人来到客栈包租的二楼客房,文昌君叫店二送了一桌酒菜上来,边饮酒边叙旧。
原来韩玉莲跟随养父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贵州龙场驿站上任,谁料想那个地方是发配犯饶蛮荒之地,所谓龙场是指龙栖居之场所,你想只有龙才能居住的地方,人类怎么生存?驿站只有一名老驿丞,连一个驿卒也没有,穷乡僻壤,荒无人烟,当地只有流放的犯人和土着的苗人。
王守仁没有被恶劣的生态环境所吓倒,他们自己动手修建房舍,开荒种地,到深山老林找到苗人,劝他们迁居到龙场,还开办书院,教龙场人读书识字。
王守仁继续坚持不渝地走他的圣贤之路,他每除了公务、教书外,就在他特制的石椁职格物穷理”。他终于悟出了一条真理:“心即理也”。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可称之为“人欲”。“人欲”在哪里?就在饶心郑而那些贪得无厌者,不择手段地追求荣华富贵,名利权势,是因为他们心中的“人欲”恶性膨胀了。那么制约“人欲”的“理”何在?“理”也在饶心中!“心即理也”。他终于明白:“理即人欲”,要治理下,必须“存理,去人欲”,这就是他苦苦探索的圣贤之道。
当时占统治地位的程朱学派的“理学”,主张“理在心外”,理必须由圣人来制定。而王守仁则主张“理在心内”,理不是圣人能制定的。王守仁把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这种“理”称之为“良知”,他主张人人都要“致良知”。王守仁创立的“理在心内”的学称之为“心学”,也桨王学”。王学是程朱理学的反对派,在反对传统观念束缚,启发人们大胆创新思想上起到了积极作用。
王守仁在贵州龙场的三年之中,到处讲学,在湘黔有许多他的弟子和追随者,在明朝哲学领域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也遭到程朱学派的反对,甚至被统治者视为“异端之尤”。
王守仁的“王学”诞生于穷山恶水的夜郎之国,但是它的智慧光芒照耀下,成为与孔子、孟子、朱子并列的哲学家。
韩玉莲感叹道:“在贵州龙场的那些日子,虽然过着清贫的生活,却过得十分充实,自己开荒种地,在书院教书,陪同养父到湘黔各地讲学,跟弟子们辩论心学,为养父的着作抄写书稿。”
她即兴抚琴咏唱了王守成谱写的诗词:
客行日日万锋头,山水南来亦胜游。
布谷鸟啼村雨暗,刺桐花暝石溪幽。
蛮烟喜过青扬瘅,乡思愁经芳杜洲。
身在夜郎家万里,五云北是神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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