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做错了什么事吗?&rdo;那个老人用阿拉伯语问道。大多数阿拉伯人见到两个政府官员模样的大男人来到自己家,都可能会作出这样的反应。
&ldo;没有,&rdo;加百列说,&ldo;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rdo;
&ldo;聊什么?&rdo;
那个老人听到加百列的回答后,若有所思地抽了口水烟。他的灰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穿着拖鞋的双脚很粗糙。
&ldo;你们是哪儿的人?&rdo;他问。
&ldo;耶斯列谷。&rdo;加百列回答说。
阿勒-萨马拉缓缓地点了点头:&ldo;在那之前呢?&rdo;
&ldo;我父母是德国人。&rdo;
那双灰眼睛从加百列转向了雅科夫。
&ldo;你呢?&rdo;
&ldo;哈德拉。&rdo;
&ldo;之前呢?&rdo;
&ldo;俄国。&rdo;
&ldo;德国人和俄国人,&rdo;阿勒-萨马拉摇了摇头,&ldo;如果没有德国人和俄国人,我应该还住在撒梅里亚,而不是阿勒马克。&rdo;
&ldo;村子被占那天你也在?&rdo;
&ldo;不完全是。我正在村子附近的田里。&rdo;他停了一下,又狡黠地加了一句,&ldo;和一个女孩在一起。&rdo;
&ldo;行动开始后呢?&rdo;
&ldo;我们躲在田里,看着村里的人都朝北走,去了黎巴嫩。我们一直等到第二天。天黑之后,我们走到了阿勒马克。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都去了黎巴嫩。&rdo;
&ldo;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呢?&rdo;
&ldo;她嫁给了我。&rdo;他又抽了一口烟,&ldo;我也是个流亡者,只不过是在国内流亡而已。我依然有我父亲在撒梅里亚的地契,可是我回不去。犹太人没收了我们的土地,也从来没想过弥补我的损失。想象一下吧,大屠杀的幸存者在阿拉伯村庄的废墟上建了一座集体农场。&rdo;
加百列环视了一下房子的四周:&ldo;你现在过得还不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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