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传!&rdo;皇帝盛怒之下反而病见好了,这一声直吼得小太监缩没了脖子。
老太监收好奏疏连忙退至一旁,皇帝见二人入殿不待受礼便指着玉案,怒不可遏,
&ldo;渊澄,你做的好大事,胆敢忤逆朕,那些个乱臣贼子现在何处,交出他们朕或可饶恕你!&rdo;
肖何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错愕地定在原地。
渊澄不慌不乱,还是恭顺地俯腰拜礼,未等他开口,老太监先行打圆场,
&ldo;皇上息怒,当心您的身子……&rdo;
&ldo;有你何事,给朕滚出去!&rdo;皇帝怒火中烧,明显失去了理智。
老太监只得咽了声退出寝殿。
渊澄垂首抱拳,&ldo;微臣不敢造次,忤逆皇上。&rdo;
换作无辜常人,被皇帝呵斥,按常理先请罪再问原委,可渊澄的表现,似乎已知皇帝缘何发怒,这似非而是的回话把皇帝气得咬牙,又颤颤巍巍地指奏疏,
&ldo;你不敢,那这些又是从何而来?&rdo;
渊澄走到龙榻前的玉案,拿起奏疏翻看,眉头渐渐锁紧,
&ldo;御史大夫文鑫,礼部尚书崔明皓,大学士李光启…&rdo;
他依次念出署名,转看皇帝,&ldo;微臣奉命剿除前朝逆党,绝无纰漏,想必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假冒其名伪造的讨罪疏…&rdo;
听得这番话肖何大为震惊,他心知皇帝对在他膝下长大的怀敬王另眼相待,但数年下来君臣离心也是有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诸多前朝重臣去向不明,定然不是巧合而已,怀敬王乃前朝宰相遗孤,身份敏感,皇帝欲除之并非情理之外的事。而若怀敬王之言属实,现如今皇帝的所作所为,无异于狡兔死,走狗烹。他甚至怀疑前朝皇子仍活在人世许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ldo;字迹或可伪造,印玺可伪造不得!&rdo;皇帝紧接道。
渊澄面色凝重,声线却明显提高了些,&ldo;皇上忘了,凡有名望的前朝官吏,重则满门皆灭,轻则流放三千里,即便是铸造坊的何大人,也被皇上外放京城客死异乡了。&rdo;
皇帝一阵咳嗽,不过很快缓过气息,他靠回锦枕朝肖何抬了下手,似乎才意识到殿中还有人,
&ldo;你去殿外候着,没有朕允许谁也不得入殿。&rdo;
肖何此刻暗暗捏了把冷汗,静声屏气转身,关上寝殿大门,立于丈外留候。
第55章
香炉冉冉生烟,安神香清馨沁脾。
皇帝的怒意也似平息许多,低沉了声问道,
&ldo;你怎么知道这些事?&rdo;
大康开朝可谓兵不血刃一举成功,皇帝自认为当初做下的暗昧之事十之八九已沉石大海,另外一二明正典刑的皆有忤逆之证,无从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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