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怎么了?”
况拾玖想提醒段小染别忘了找时间替狼人家族兑换鱼,然而话还没说出口,感觉梁阿狗的目光转向自己,于是改口说:“别忘了找十五兑换鱼!”
“十五?——哦!我记得了!放心!”
段小染离开,留下三个不明所以的少年和况拾玖,况拾玖自然不想解释什么,招呼三人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包袱里的饭团平分,两个饭团下肚,精神也恢复不少,而梁阿狗三人囫囵吞枣咽下两个饭团,马不停蹄继续在石壁上寻找个头大的萤火石。
“阿狗哥,教教我!”
梁阿狗很想说吃屁呢,娶了自己爱慕的姐姐,有个靠谱的舅舅,还想喊自己做事,但是他更不希望况拾玖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于是告诉他,指头接触裸露的萤火石,保持对每一块萤火石输入的精神力量一样,亮度越高,石头越小,而当你发现输入力量之后,那石头的亮度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就说明这块石头个头不小。
一听就懂,一学就会,况拾玖兴致勃勃想开始动手,却被梁阿狗告知这里没有多少可寻找的了,然后他和另外一个同伴被安排到隔壁。
况拾玖两人转到隔壁洞穴,这个洞穴小很多,约五个平方,地面坑坑洼洼,墙壁也是突兀无序,况拾玖两人分头行动,他学着兔子,伸出食指沿着凹凸不平的墙面摩擦过去,墙面就像触摸灯一样一盏盏从灰暗转成明亮,甚是好看。
“小兄弟,怎么称呼?”
“拾玖哥,叫我兔子就行了!”
“好的,兔子,你说这黑岩石这么坚硬,怎么会有如此整齐的洞穴,而且感觉每个洞口都差不多大小,好像有人故意而为。”
“拾玖哥,你刚来这所以不了解,这一切都是城主大人的功劳,别说洞口,每一个洞穴的空间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每隔一段时间,城主按挖矿人头挖好洞穴,然后让大伙排队抓阄,一号先选,二号次之,三号依序这样排队选址,我们选好了洞穴就可以开始挖石头,有的人能力强,洞穴里很快找不到有价值的萤火石,城主大人就会找时间再次往更深处挖,然后排队再次抓阄,所以会出现挖得慢的人拥有多个洞穴——比如我们三人,三个人拥有5个洞穴。”
“你是说城主一个人挖?”况拾玖瞪大的眼珠子写满了不可思议,毕竟刚刚自己忙活了半个小时,碎落的黑石块不到两斤。
“嗯,这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城主大人的神通是地魔技——【腐朽】,只要是没有生命的物体,他都可以通过接触来吸收它们的时光,加速它们“老化”,而得到的时光,转换成自己的精神力量。”
“这,这不是要天下无敌的节奏吗?”
“并不是,我听雁山哥解释过,没有生命的东西是没有精神力量,吸取时光的力量转换比非常低,所以我们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城主大人和郑婆婆、段凡生两人实力相差无几,而不是无人能敌。”
“嘶……我听别人说,以前有仙女下凡,想把他带走,可如果这样实力有限的话,仙女还是可以把他带走吧?”
“哎,谣言谣言,实际情况是仙女是担心他破坏原有的生态平衡,想带他去上界,后来城里所有人都跪着替他求情,仙女大慈大悲,就放弃接走他的想法。”
“原来如此——对了,你阿狗哥不是梁掌柜的侄子吗,怎么还需要这样拼命?”
那位个头不足一米六,面黄肌瘦的少年听罢,连忙把目光转到门口,确认没有外人,于是小小声说:梁掌柜是他舅舅不假,但那只是名义上的舅舅,生活中他对阿狗哥不闻不问,哪怕阿狗哥饿到前胸贴后背,上门讨吃的,也被他苦口婆心劝说——做人要坚强,凡事靠自己,让人心寒的事情,有一次就足够了,从那次以后,阿狗哥对不知情的人也不说梁掌柜与自己的关系。
“还有这回事——哎?”
况拾玖触摸到石壁上一个指甲大小的凸起点,发现释放的精神力量瞬间被吸走的同时,萤火石却依旧灰暗,况拾玖停下脚步,加大了输出力量,结果这块萤火石就像干燥的海绵,源源不断吸取况拾玖微不足道的精神力,迫使他不得不慌忙抽身,脚下一个趔趄,随之瘫软在地面上。
“拾玖哥!你怎么了?”
“快,喊阿狗哥!”
兔子朝外呼喊,不到三秒,梁阿狗闻声而来。
“怎么了?”
“那石头……不对劲。”
况拾玖盯着一处,此时他的力气连手臂也无法抬起。梁阿狗走过去,伸出手顺着明亮的石头抚摸,触碰那裸露在外的一角顿时如被针刺。
“萤火石之心?应该是萤火石之心!兔子!喊阿猫拿上工具过来,我们全力把它挖出来!记住,没有挖出来之前先不要声张,这下我们一年都不愁吃了!哈哈哈!”
梁阿狗喜上眉梢,朝着兔子下达任务,然后单膝跪地拍况拾玖的肩膀说:“虽说它跑不掉,但是没有你,估计没能这么快发现它,你不欠我的,相反,等这萤火石之心挖出来,你欠你岳父那一百斤石头我替你给了!”
“真的吗?那大概我们需要多久才能把它挖出来?”
“快则一个礼拜,慢则半个月,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去赊点酒菜,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嘶……好!你先忙,我歇会儿。”
梁阿狗匆匆离去,兔子和阿猫拿着所谓的工具回来,两人找准敲击点,却不敢下手,言语之间担心手笨误事,等梁阿狗回来再做决定。
“你们在这等他,我在这也帮不上,想出去走走!”
“好的,拾玖哥!我给你画个记号!”兔子跟着况拾玖出门,在洞口左侧,他用食指在墙上画了个“十”,灰暗的萤火石得到力量,立即明亮,原来这里人们刚换地方怕找不到位置都这样做记号。
况拾玖向左慢慢行走,通过观摩一个个独孤的“战场”,他逐渐掌握正确的挖矿方式,如何去节省精神力,以什么样的倾斜角发力更容易碎石,正当况拾玖以为大家的挖矿效率除了受工具影响,其实都差不多的时候,一处密集的碎石声令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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