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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上村又返回厨房，把那张画拿了回来。

&ldo;你再看看这张画，白色的车顶画得多清晰啊！我觉得只有从上往下看，才能画得出这样的画。难道不是这样吗？&rdo;

汤川目光落在素描画册上，但一直缄默不语。为了能合理地解释这种现象，各种假设应该正在他脑海中交织着。糙薙也在这么祈祷着。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房间的什么地方传来了电话铃声。上村说了声&ldo;抱歉&rdo;就走出了卧室。

&ldo;怎么样，汤川？&rdo;糙薙放低了声音，&ldo;能想办法解释清楚吗？&rdo;

但是汤川没有对此做答，而是向缩在角落里的忠广提问：&ldo;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rdo;

特别讨厌小孩子的他，能够和小孩子搭话，真是罕见啊。忠广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很胆怯似的追着父亲跑了出去。

&lso;那个，今天警察局还来人了，似乎他们也特别感兴趣……嗯，当然只要有版面的话我写多少都可以。我已经把它按日记的形式整理好了。&rdo;上村的说话声很清晰地传出来，&ldo;从杉井那里获得的情报，我们这里……嗯，拜托了！你能给我介绍个很了解这个的人吗？研究特异现象的专家啊，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什么的……啊，那真是太好了，那就拜托了……好……好，我明白。&rdo;接完电话，上村又回来了，糙薙发现他好像还在用鼻子哼着小调。

&ldo;这件事被哪家媒体报道了？&rdo;糙薙问。

&ldo;我认识的一家杂志社。&rdo;上村说，&ldo;啊，对啦，在你们警察采取行动来调查杉并的案件之前，我就已经把这幅画给他看了，你们也可以去问一下那家杂志社的编辑，这样你们就会搞清楚了。&rdo;

&ldo;我说上村先生，你能不能等等再把这件事公开啊？&rdo;

&ldo;哦？为什么呢？&rdo;

&ldo;因为……&rdo;

&ldo;目前，你们警察不是没有把我儿子所说的话作为搜查的参考资料吗？你们诸位今天来的目的，不也只是想确认一下忠广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吗？所以无论我在哪里写了些什么，和你们不是都没有关系吗？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把我儿子的话和其他的证词平等对待，那么我也可以稍稍考虑一下不公开它。&rdo;

&ldo;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要和上司商量一下。&rdo;

&ldo;商量不商量都一样，我早就知道结果了。&rdo;上村&ldo;砰&rso;的一声把窗户差上，眼神交替着看了看糙薙和汤川的脸，&ldo;你们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如果是在相信我儿子的基础上，无论问多少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们的，但如果你们是想指责我骗人什么的，就请回吧！&rdo;虽然他的脸上还浮现着笑容，但是眼里明显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ldo;你是说，还有个女士和你起看到画的，是吧？&rdo;汤川说，&ldo;就是那个叫竹田的吧，你能告诉我们她的联系方式吗？&rdo;

&ldo;当然可以告诉你啦，她就在附近，你们最好现在就去。你们随便调查好了。&rdo;说完，上村从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便笺纸和圆珠笔，开始画张看起来很复杂的地图。

&ldo;我服了，彻底被他弄晕了。&rdo;从上村的房间里出来后，糙薙一脸痛苦地说。

&ldo;你别太往心里去，那个男人本来就知道警察根本不会认真搭理他。他仍然要给你们写信，就是想达到引起警方注意的效果。此外他写的那个灵魂出窍的报道也只是哗众取笼。&rdo;汤川语气冰冷地说。

&ldo;就是说我们被利用了？&rdo;

&ldo;确切地说，是这样的。&rdo;

听了汤川的话，糙薙边走边低头沉思。

&ldo;喂，真的有灵魂出壳那样的事吗？&rdo;

&ldo;不知道，我觉得根据目前收集到的情报，还得不出这么个结论。&rdo;

&ldo;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是从上村父子俩的房间里无法看到ioper车，而目上村忠广最近一步也没有离开家。&rdo;

&ldo;这些情报是否属实，还需要验证一下，&rdo;汤川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

他指的方向是食品加工厂。加工厂周围围着栅栏，有一台拖拉机正从一个类似常用门的地方开出来。

&ldo;你不是说即使大门都开着，从公寓的房间里也看不见堤坝吗？&rdo;糙薙说。

汤川微微地叹了口气：&ldo;那就没有整理这些消息的必要了？&rdo;

&ldo;知道啦，还是调查一下的好。&rdo;糙薙朝常用门的方向走去。

在一个好像是门卫室的地方，他们亮明身份后，说想见见工厂的负责人。可以算得上是老人的门卫，慌慌张张地给哪里打了个电话，然后问：&ldo;你们有什么事呢？&rdo;

&ldo;调查案件。&rdo;糙薙补充道，&ldo;杀人案。&rdo;

&ldo;杀人&rdo;这个字眼真奏效，门卫的驼背一下就挺直了。

他们在门卫室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男人，自己介绍说是这个工厂的厂长，名叫中上。他似乎很紧张，米色帽子的边缘都渗出汗水来了。

糙薙问：&ldo;7月22日工厂的大门全都打开了吗？&rdo;听到这个问题，中上皱着眉头问，&ldo;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这和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这是我们调查上的机密。到底开没开？&rdo;

中上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表情好像是在揣测警察的真实意图。然后，他回答道：&ldo;没有，我们没打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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