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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信的后面补充道：我儿子并不是通过一般的方法看到汽车的，他是在发高烧卧床的时候，在灵魂出壳后，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看到的‐‐当念信的刑警念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像被狐狸迷住了似的一脸茫然，紧接着是惊呼声，还有人失声大笑。到虽后，大家都变得很愤怒。他们那么认真地听，没想到原来是个恶作剧。

但是信里也有一些不能完全忽略的内容，那就是那个灵魂出壳少年所画的画‐‐一辆红色的ioper车跃然纸上。寄信人用相机把画拍了下来，和信一起寄了过来。

&ldo;在信上还留了电话号码，我试着打了那个电话。&rdo;糙薙对汤川说，&ldo;开始我想，他可能是个头脑不正常的男人。但是从电话里听上村这个男人在说话时还是有根有据的。他一开始就说，他满怀诚意地给我们写了信，又担心我们误解他是在搞恶作剧。他接到我的电话特别高兴。他的措词很礼貌，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坏。&rdo;

&ldo;你和他聊什么了？&rdo;汤川问。

&ldo;首先我确认了一下写信的事，就是说我们想确认一下他写这封信是不是认真的。上村很肯定地说，他发誓，他写的是事实。他让我们相信他这话的时候，特别恳切。&rdo;

&ldo;如果&lso;恳切&rso;能够决定所有事情的话，那你们的工作岂不是变得很轻松吗？&rdo;汤川立刻带着讽刺的意味反问起来，嘴角上还浮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这令糙薙很恼火。

&ldo;我并不是相信他，只是向你介绍了一下上村的情况而已。&rdo;

&ldo;那你说的什么&lso;礼貌啊&rso;，&lso;恳切&rso;啊，这些话对介绍情况来讲毫无意义。&rdo;汤川拿着杯子坐在椅子上，&ldo;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证据，问题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个少年真的灵魂出壳了？&rdo;

&ldo;按你的说法，那种事情一定是不可能的吧？&rdo;

&ldo;科学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对任何现象不屑一顾。如果有证据，你一定要提供给我哦。我可事先声明，那张画本身是无法成为证据的，他们也有可能是从谁的嘴里听说你们在展开调查，然后面了这幅画。难道不是吗？&rdo;

糙薙鼻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ldo;也有可能吧。&rdo;

&ldo;是啊，&rdo;汤川仰脸看了看糙薙，&ldo;那么难道没有什么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了吗？&rdo;

&ldo;这个嘛……就在那孩子灵魂出壳的当天，上村把那张画给他认识的一个编辑看了。他想和编辑商量是不是把这件事登在杂志上。对了，我忘了说了，上村的职业是自由撰稿人。&rdo;

&ldo;孩子灵魂出壳的那天是7月22日吗？&rdo;

&ldo;是的，就是长冢多惠子在杉并被杀的当日。那时候上村当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可能预测到那张画会有多重要的意义。&rdo;

糙薙发现朋友那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终于闪出一线光芒，让老朋友对本案产生兴趣的预期目标终于实现了。

&ldo;怎么样？&rdo;糙薙说，&ldo;这些是有力的证据吧！&rdo;

然而汤川并没有作答，只是用了很长时间去喝那已经不再好喝的咖啡。他的目光也一直望着窗外。

是他们的头儿间宫说的，去找那个伽利略老师商量一下吧。糙薙有一个好朋友是物理系副教授，到目前为止，只要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件，从这位了不起的人物那里，就能获得宝贵的建议。这在糙薙的队伍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实际上，在搜查本部里，大家都困惑于如何处理这封信。本来这个情报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获取该情报的方法却存在问题。警察根本不能把它作为正式的搜查资料来处理。那么把它忽略不计就可以了吗？目前还没有人敢下这样的结论。

上村是一名自由撰稿人，这一点，也让警察们头疼，因为搜查当局想尽可能不让媒体知道这件事。

&ldo;不是有书描述过吗，&rdo;汤川把杯子放到桌子上，&ldo;十个或者二十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灵魂出壳过。确切地说，书上写的是体外脱离，作者好像还亲身体验过。据说那时候他感觉身体像是漂浮起来了，不但能听到人的说话声，还能看到完全陌生的遥远地方的景象。事后调查发现，她看到的那些情景和现实在细节上都完全一致。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听说这就叫做远距离透视。在英国有两位学者曾经做过远距离透视试验，得出的结论是意识真的可以以某种形式脱离肉体，到别的地方获取信息。&rdo;

说到这里，汤川笑着看了看糙薙说：&ldo;那个少年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吧。要是选样的话，无论是体外脱离还是远距离透视，都会对你们的搜查工作有帮助。&rdo;

&ldo;连你也会这么说？&rdo;糙薙皱了皱眉头，&ldo;我没和你开玩笑，现在这样根本没法写报告啊。&rdo;

&ldo;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原封不动地写，我想那一定会成为一份特别新颖的报告。&rdo;

&ldo;你就是觉得事不关己啊。&rdo;糙薙挠着头说。

汤川低声笑了起来。

&ldo;好了，你别生气啊！我之所以引用那本书里的话，还告诉你的确有人提出过这么不可思议的课题，就是想说这种事并不罕见。你不要总被一些特殊性弄得晕头转向的，只有把注意力放在客观事实上，才有可能发现别的答案哦！&rdo;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听了你的描述，我首先想到两种可能性。假设那个叫上村的什么人和他儿子都没有说谎的话，&rdo;汤川竖起两根手指，&ldo;第一种可能，那孩子灵魂出窍的梦境很偶然地与事实一致，他醒来后画的汽车很偶然地与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相吻合。&rdo;

&ldo;我们科长也是这么说的。&rdo;

听糙薙这么一说，物理学副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

&ldo;我之前就说过了嘛，你们科长还是很有逻辑性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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