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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明白。&rdo;我点头。去年我考上了驾照。

&ldo;驾驶人会下车查看伤者的状况，有良心的驾驶人不管伤者的状况如何都会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有少部分的驾驶人却会在这时心生愚蠢的念头‐‐&lso;要是报了警，自己就得背上刑责。这家伙要是死了我的一生就毁了，还是逃走吧，反正没人看见，应该不会被抓到吧。&rso;像这样自私的驾驶人就会坐回车子开车逃逸。&rdo;

&ldo;但是撞死我母亲的肇事者却没有经过这些犹豫的过程？&rdo;

&ldo;若以刹车痕来判断，确实如此。这名驾驶一撞上小林小姐，当下便采取了行动。&rdo;

我的嘴里有种苦涩的味道扩散，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ldo;请问，这是不是代表这名驾驶原本就打算撞死我母亲……&rdo;

我说到一半，刑警摇了摇头。

&ldo;这目前还无法断言，因为也不是没有意外肇事后旋即逃走的案例，只不过我们目前的搜查方向并不排除蓄意犯罪的可能。&rdo;

蓄意犯罪，意思是说，这是一场谋杀？有人蓄意杀死妈妈？怎么可能？谁想杀死妈妈？

&ldo;所以我们想请教你，假设这是蓄意犯罪，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可能涉案的人？&rdo;

&ldo;没有，完全没头绪。&rdo;

我立刻摇头。这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是反射动作。

&ldo;小林志保小姐有没有被人纠缠，或是有人憎恨她？不，应该说……&rdo;尖下巴的刑警连忙补充：&ldo;我说的遭人憎恨，很多时候是当事人的善意被曲解了，所以我们还是得和你确认一下。&rdo;

&ldo;有谁会恨我母亲……？&rdo;我努力回想，但脑中一片空白。印象中妈妈的确和别人有过几次小纠纷，但一时之间我却一件也想不起来。

&ldo;没办法，我想不出来。&rdo;我哭丧着脸。

&ldo;曾经接到奇怪的电话吗？&rdo;

&ldo;大约一年前常接到无声电话，但最近都没有了。&rdo;

&ldo;这样啊。&rdo;中年刑警对身旁做笔记的年轻刑警使了个眼色，又对着我说：&ldo;那么，小林志保小姐最近的举止是否有什么不寻常之处？&rdo;

&ldo;不寻常……&rdo;这是我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我想起来有件事该告诉警方。

&ldo;有吗？再琐碎的事也没关系，请告诉我们。&rdo;

&ldo;我想到一点，是关于我上电视的事。&rdo;我把我和妈妈的争执说了出来，我告诉刑警，妈妈反对我上电视的态度很不寻常，我费尽唇舌说明，然而刑警只是一脸失望地说了句&ldo;有些人的确很讨厌演艺圈&rdo;，完全不当一回事。我又告诉刑警，妈妈在我上电视之后变得很消沉，这点似乎多少引起刑警的兴趣，但他还是不认为这起车祸和我上电视有关，反而问我：&ldo;你母亲心情消沉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原因？&rdo;我斩钉截铁地回答&ldo;不可能&rdo;，但我很怀疑刑警到底信了几分。

接着刑警又问我：&ldo;还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rdo;于是我说出那名绅士来访的事。

&ldo;从前和妈妈一起工作的一名大学老师前天曾来找过妈妈，不过我没见到面。&rdo;

刑警向我询问姓名，我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以前似乎在同一所大学当研究助理。

我顺便告诉刑警有个男人在大学里到处打探我的事，刑警似乎颇感兴趣，向我问了那几个接受采访的朋友姓名。

警察离开后，我试着思考妈妈遭人谋杀的可能，最让我在意的是上电视前我和妈妈的那段对话。

&ldo;难道我在外面抛头露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rdo;

当时妈妈听我这么一问，一脸认真地答道：&ldo;如果我说正是这样，你愿意打消念头吗？&rdo;

&ldo;不会吧……&rdo;我不禁喃喃自语。不是这样吧？妈妈……，难道所谓&ldo;不好的事&rdo;指的就是你会被杀？不可能吧？

一阵晕眩袭来，我躺回床上。

守灵从傍晚开始，今天整晚都必须待在灵堂，祭坛前并排着许多铁椅，我坐在其中一张上头发着愣，舅舅对我说：&ldo;你还是去睡一下吧。&rdo;

&ldo;不用了，我睡不着。&rdo;

&ldo;别搞坏身体了。&rdo;舅舅在我身旁坐下，其实舅舅看起来比我还疲倦。

我们先聊了一些关于妈妈的回忆，接着谈到这场车祸，原来刑警也去找舅舅了，舅舅说，当刑警问他是否觉得有谁想致他妹妹于死地时，他大声地说绝对不可能。

&ldo;我告诉刑警，如果我妹妹是被人蓄意撞死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的脑袋有问题，对他来说杀谁都一样，他只是刚好看见了志保才会拿她当牺牲者。&rdo;

舅舅说凶手的脑袋有问题这句话，我举双手赞成。

我和舅舅说妈妈过世的前一晚有个男人来找她，那个人好像是妈妈从前在大学当研究助理时的同事，舅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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