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家境贫寒,从他有记忆以来便有干不完的事情,爹爹是个不受宠的侧夫,自己也不被娘亲所以喜爱。
就这样娘亲还不停的往家里纳夫,导致原本贫寒得家境雪上加霜。
每到入冬之时,李棋跟着爹爹搓洗衣物,小手全是冻伤。
夜间看着爹爹为自己涂药膏时,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爹爹,为什么只有您和我需要做这些事情呢?”
只记得爹爹温柔的笑了“男人有的是力气,这点小事一会儿就做好了,我愿意。很多人一生都没有成亲,你爹我已经很幸运了。你娘亲不喜欢你,所以你要跟爹爹一起讨娘亲的欢心。”
李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胸腔被堵住似的。
但是爹爹说的话,自己是愿意听的。
于是为了让娘亲喜欢,他拼了命的干活,娘亲不喜欢肯定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但是幼小的心里还是有个疑惑,为什么弟弟们不需要干活娘亲也会对他们笑呢。
他九岁时,家中的日子每况愈下,他的衣服满是补丁,娘亲心情不好时总是骂他们没用。
这一天来的很突然,李棋久违的感受到了娘亲的爱,娘亲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服,还对自己笑了。
可是爹爹却不太高兴,为什么?
随后他就知道了,原来娘亲将自己卖给了别人,娘亲拿到人牙子的钱,转眼间便将他抛之脑后。
只有爹爹握着他的手,那一刻他像是老了,絮絮叨叨的“去别人家干活要麻利,少说多做。”
李棋的心突然觉得很冷,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得跟着一批男孩子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屋子里。
人牙子的眼神像恶鬼一样看向他“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学规矩,谁要是坏了我的事,也就不用活了。”
至此大家畏畏缩缩的,按照他的要求生活。
李棋麻木的看着地下,还没有从娘亲卖了他的事情中走出来。
学规矩的期间,有孩子因为打破了屋子里的花瓶,就被人牙子打死了。
那血腥味充斥着李棋的口鼻,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人命的轻贱。
他要活下去,于是他成为了这一批孩子中表现最好的,多年后他也庆幸自己的努力。
跟往常一样,学规矩之余还要练武,人牙子突然间将他们带走了。
人牙子面色紧张,恶狠狠得叮嘱他们“等会好好表现,出了乱子打死了事。”
李棋等人跟着人牙子来到了许府,这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地方。
入门便让他们看的眼花缭乱,这也是李棋第一次看到居然还有这么大这么华丽的屋子。
大家来到前厅,李棋不敢抬头,只听见一位女人的声音响起“这就些,我怎么看着不太好呢?”
人牙子陪笑道“夫人,这些孩子的资质都排的上号,您再看看?”
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先看看吧!”
李棋猜测应该是这个家的老爷了。他看着面前出现了一双奢华的布满珍珠的绣鞋,紧接着“抬起头来!”
李棋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但是眼睛却不敢看着夫人。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老爷说:“留下中间的小孩,其他人可以走了。”
李棋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选上了,听着人牙子带着同伴们离去的脚步声,这才觉得自己跟他们彻彻底底的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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