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松。

&rdo;唐以衡眼皮也不抬，低声吩咐。

长指简单地在她脚踝处按了几下，力道不重，有的地方不疼，有的地方却疼得钻心。

书柔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感觉眼角都要飙出泪来。

他动作一顿，转而拿起药箱上的冰袋，轻轻敷上去。

这两日气温不高，冰袋贴上来很凉，几乎让人轻微颤了下。

书柔脸上却微微开始发热。

&ldo;我自己来吧。

&rdo;她弯腰坐起，伸手要按住冰袋。

唐以衡却跟她半分默契也没有，在她的手过来的时候，依然好整以暇地按着。

于是，她的手指就不小心落在了他的指间。

像手掌交叠，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书柔懊恼地咬了下嘴唇，默默收回手，不敢再乱动了。

唐以衡在这时抬起视线，眸中挑着无声的笑意。

套房的灯光柔和，在微光的映衬下，女孩子肌肤温润白皙，眼角还有点点微红湿润。

大概是刚才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唐以衡看了一会儿，眸色渐深，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松了下领带。

&ldo;怎么了？&rdo;书柔见他似乎有点不舒服。

唐以衡简略地答：&ldo;没事。

&rdo;

说出来，怕吓到你。

冰敷了二十多分钟，中途唐以衡换了次冰袋。

然后，他在药箱里找出喷雾，简单地给她喷了两下。

脚腕处因为长时间的冰敷，对细细的喷雾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一切弄完，唐以衡去立柜里找了个高度合适的小枕头，放在茶几上，给她垫着脚。

无一不细致妥帖。

书柔心怀感激，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她垂下视线。

天花板上悬着吊灯，只开了轻微的亮度。

柔和的光铺落一层，照得她小腿色泽莹润，近乎发光。

礼服的裙长不短，但这样抬高腿，裙摆还是滑落到了膝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