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们之间出现了一种熟悉的不自在感。

布莱克略微举高煤箱，接着端托盘过来问我：&ldo;还有其他吩咐吗?&rdo;我说准备洗澡水，她对我行礼。

当我在浴室泡澡时，我听见前门的摔门声。

是黛安娜。

她过来找我。

她去了板烟俱乐部，不过只是去拿一封必须给另一位女士签署的信件。

&ldo;我不想叫醒你。

&rdo;黛安娜将手浸入水中。

当下我忘了布莱克，以及她有多美丽。

二

我确实忘了布莱克，大约有一个月或更久。

黛安娜举行宴会，而我继续扮装摆姿势;我们一起前往俱乐部，还有玛丽亚在汉普斯戴的房子。

一切如常。

我偶尔会感到愠怒，不过，就像前往观赏歌剧的那晚，她找到将我的愠怒转化成满足她淫荡需索的方法‐‐最后，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还是为了她的强烈欲望而佯装生气。

有一两次我希望她让我生气‐‐我发现，在盛怒中干她，在适当的时机下，会比在和善中干她更刺激。

总之，我们就像这样继续生活。

有天晚上我们为了一套西装有些争吵。

我们正准备着装前往玛丽亚家晚餐，我不想穿黛安娜替我选的西装。

她说：&ldo;很好，你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吧!&rdo;她搭上马车，丟下我自行前往汉普斯戴。

我将杯子丢向墙壁‐‐再叫布莱克过来清理。

当她来的时候，我想起之前和她谈话有多愉快，要她坐在身边，告诉我更多她的计划的事。

此后，只要黛安娜出去，布莱克都会过来和我待上一会儿，和我愈来愈亲近，我和她在一起也愈来愈自在。

最后，我对她说：&ldo;老天，布莱克，你巳经替我清了一年以上的夜壶，我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rdo;

她微笑，看起来再度美丽‐‐她的名字是泽娜。

三

泽娜有段悲伤的过去。

那年秋天的某个早上，我躺在黛安娜的床上，她一如往常端早餐前来和检视炉火时，我得知了她的故事。

我醒来发现泽娜跪在火炉前，安静地拨弄煤炭，免得吵醒我。

我在床单下扭来扭去，觉得自己像条鳗鱼般傭懒。

我的私处因为前一晚的激情依然湿滑。

我躺着观察她。

她举起一只手抓额头，移开手后，那里留下一道煤灰的污痕。

她的脸孔和那道污痕相比，显得非常苍白且困苦。

我说：&ldo;泽娜。

&rdo;

她吓了一跳，&ldo;是，小姐?&rdo;

我犹豫着，接着又说：&ldo;泽娜，别在意我问你一些事，我实在忍不住去想。

黛安娜曾经告诉我‐‐说她从狱中带你出来。

这是真的吗?&rdo;

泽娜转回火炉，将煤炭堆在火上，不过我瞧见她的双耳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