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林振洋还有没有救，他的一双眼睛在彻底失去焦距后缓缓合上了，表情平静。

另一方的云秋希带队，对海神进行围捕，在祁顺离开游轮时传来了消息，抓捕行动很成功，海神落网。

祁顺松了口气，交代了尹元亮几句之后，跟着急救的直升机走了，尹元亮其实也想跟上，但直升机装了担架之后变得很拥挤，已经装不下他了，而且这边还需要有人来处理收尾工作。

等搜索队从游轮上回来之后，安排了人驾驶着游轮跟在警方船只后面，他才总算是放心了。

事情还没结束，差得远呢，尹元亮查看着搜索队交过来的记录，t国间谍这次剩下的仅仅只有几个人，其他的不是被林振洋击毙了，就是被自己打死了，这些活下来的他还得一个个去审问呢，从谁开始呢?

&ldo;尹警官!&rdo;

正想着，迎面人群中挤来了陈锦铭和陆波，一看到这两只，他的思路顿时清醒了，&ldo;你们来的正好，跟我走一趟!&rdo;

海神不在，ike和alston已死，被捕的间谍中大概只有&ldo;骑士&rdo;江雨承和邱涵是唯一和警方有过正面接触的潜伏者。

江雨承的表情比较无所谓，尽管双手被拷在一起，但看上去神色轻松自然，有点事不关己的感觉。

尹元亮抽了张椅子在江雨承的对面坐了下来，小心地打开录音笔;陈锦铭和陆波站在旁边，他们的确不敢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窗好友，竟然是警察口中的杀手!

&ldo;天使是不是你杀的?&rdo;

对话开始，尹元亮的思路飞回到了几年前，他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时候，他是作为&ldo;天使&rdo;李海的顶替者进入专案组的，他没有见过李海，但是作为顶替者，他跟着祁顺和云秋希查找过线索。

当年林振洋的一枪失误了，没能击倒歹徒，同时也干扰了李海的注意力，这时候另一个狙击手开枪了，经过查证，开枪的狙击手代号&ldo;骑士&rdo;，众所周知。

&ldo;我开枪打伤了他，但杀他的人不是我。

&rdo;江雨承笑道，看见一旁的陈锦铭和陆波满脸吃惊，接着说道，&ldo;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的枪法不如张启航，我也承认。

&rdo;

陈锦铭脑子里如同播放器一般，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片段，他感觉自己耳边不停地在响着枪声，但根本看不清张启航在向哪方开枪，紧接着ike的枪被打掉了，梁琰之身上的□□被打掉了，自己脚踝上的绳子也被打断了……这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而张启航却好似已经瞄准很久一般，扳机一扣，水到渠成。

&ldo;除此之外，你还杀过谁?&rdo;尹元亮又问。

江雨承笑了，摇摇头，&ldo;天使死了以后，为了躲避你们警方的追查，我进入了&lso;休眠期&rso;，潜伏进锦都理工。

&rdo;

尹元亮：&ldo;目的?&rdo;

江雨承：&ldo;你们警方可以派出一个卧底，也可以派出第二个，第三个，而我的作用，则是将警方的卧底，暗杀。

&rdo;说着，他自嘲地一笑，&ldo;但是，我没能完成任务。

&rdo;

&ldo;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卧底，抱着杀人目的而来的?&rdo;

陈锦铭不由得开口了，大声地说道。

江雨承只是抬头微微一笑，淡然回答：&ldo;要不然呢?&rdo;

&ldo;那么老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老张也是卧底的?&rdo;陆波问，&ldo;我不相信一切发生得都那么隐蔽，你们潜伏那么久，一定还是有破绽，被对方捕捉到。

&rdo;

江雨承苦笑，&ldo;说实话，这次我输得很彻底，我也被张启航忽悠得很惨。

跨年夜的那次，本来我已经非常肯定&lso;天使&rso;就是他，但他却和&lso;天使&rso;同时出现在了我面前，成功地把自己身份掩盖了过去。